岑韫青脸色蓦然冷沉下来,在白无音和谢厌注视下,方回道:“当年谢长宁传信于,说是寻到关于你丝线索,让去京城趟,但去京城谢府之后,他却又说线索已断,只喝杯茶便离开京城。”
他醒来后得知自己竟身中奇毒,便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是何时中毒。思及京城之事,他越发认为中毒之事与谢府有关,但谢厌毕竟是谢家之子,他并不愿意拿这些糟心事伤害小外甥心,只好将此事放在心里。
但这些时日与谢厌相处久,他也算摸清这个外甥脾性,如今听他这问,便直接说出来,好让他知道谢家都不是什好东西。
原来谢长宁也参与其中,谢厌不禁笑笑。对付苗疆之女用江湖手段可行,但对付谢长宁这个品大员,用江湖手段可能会引起朝廷不满,不过谢长宁为官这多年,必不可能清清白白,且定不乏政敌,他只要查出谢长宁私底下做事情,再稍稍向其政敌透露点讯息,他政敌定会加以利用。
但这些事情还得等缚天楼建立起来再说。
待谢厌走近床边,岑韫青方知自己闹个乌龙,顿时歉意笑笑,看向谢厌目光极为温和,正要开口道歉,就听眼前少年说道:“待恢复后,再言谈不迟。”
少年相貌昳丽,声音冷冷清清,岑韫青见之便心生好感,他转首看向白无音,白无音知他心思,就将谢厌身世都告诉他。
乍听闻少年就是他寻找多年外甥,岑韫青不禁喜极而泣,可听说少年这些年遭遇,他心中蓦然涌起无尽愤怒、心疼以及自责,说到底还是他这个舅舅无用,在姐姐去世后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亲人。
“恶人之行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谢厌待他心绪平复,方替他诊脉,片刻后道:“还有毒素残留体内,再喝几副药便可。”
白无音高兴得已经不知道要说什。
斗兽馆隔月开张,今日正好到期限,挂歇业牌子,馆内管事正与账房先生起清点盈利,见到账面上损失数额,心中相当痛惜。
光是那些驯养猛兽治疗费用,都让他心在滴血,也不知荀久那小子是吃什长大,六岁稚龄便能拳挥大虫,脚踩狮子,实在可怕!
被他叨咕秦九霄,此时正坐在房间内软榻上练功。他如今是斗兽馆摇钱树,待遇比之前好很多,基本上只要他不上场,就没人会来打扰。
突然间,
“太好!”柯少扬兴高采烈道,“阿厌你真厉害!这就回去告诉爹,让他也开心开心!”
陆谨也适时与他们辞别,说是回陆家堡处理要事。
两人走,无音馆除药仆,就只剩下三人。岑韫青大病初愈,本应容颜憔悴,但因谢厌存在,他心情极为舒畅,而且白无音按照谢厌吩咐,每日悉心照料,岑韫青眼见恢复过来,渐渐神采照人。
他嗓子恢复极快,可以自由说话后,便经常寻谢厌交谈,仿佛要将这些年缺失亲情全部股脑儿地塞给他。谢厌本不是爱说话性子,所以直冷冷淡淡,岑韫青倒是乐此不彼,他昏睡这多年,年纪虽长,但性子还停留在年轻时候,白无音见状也是无奈。
“你还记得中毒前发生事情吗?”谢厌忽然打断岑韫青喋喋不休,淡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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