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顺势倚在他肩上,脸朝着他耳际,泛着酒意呼吸让唐舟熏熏然。
他忽然想起,梦里被人偷拍那次,傅深就是喝醉酒借他力支撑,脸斜压过来,才被唐天扬当成“接
“你还好吗?”他看向副驾驶闭目养神傅深。
男人歪着脑袋,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优秀鼻梁给侧脸添上笔无可替代优美线条。
听到唐舟声音,他睁开眼,琥珀色眸子蒙上层薄纱,雾蒙蒙,显然有些醉意。
“很好。”
“哦。”
他们离开后,另外两人从转角走出来。
“唐舟来这谈生意?”唐天扬用下巴点点张思林背影,“爸,他们是谁?”
唐振嗤笑:“如果没看错,那是华跃张思林。”
“华跃?”唐天扬不解,“他不是咱们这行里面龙头吗?唐舟找他干什?要跟咱们家对着干?”
唐振:“什龙头!华跃不过是借东风飞几年而已,最近几年越来越不行,怎可能比得上咱家?它都快破产。”
抬手饮而尽。
唐舟目光落在他不断滚动喉结上,突然有点口干舌燥。
张思林当然不可能去灌唐舟酒,笑哈哈地跟傅深对饮,还不吝称赞:“傅特助海量!”
他和他秘书历经酒局,酒量早已练出来,没想到傅深看着年轻,还能游刃有余。
唐舟私心不想傅深喝太多酒,饭过半巡,便开口道:“张总,明天会让律师去贵司敲定合同,今晚还有事,先走步。”
敬唐舟:“唐总,不管怎说,真要感谢您。”
“嗯。”唐舟端起酒杯,“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留在公司任职,但发展方向由说算。”
他不喜欢搞虚,该什样就什样,喝再多酒都没用。
张思林先是愣,惊喜后知后觉涌上来,握杯手微微颤抖:“唐总,有您这句话,这杯酒,干!”
公司是他手创立,要不是真走投无路,他也不可能将自己心血卖掉。
绿灯亮,唐舟抬起脚刹,专心观察前面路况,没看到傅深唇角漾起浅笑。
六月风有些燥意,唐舟驱车回到小区,推推傅深:“到家。”
傅深睁开眼,笑容乖巧,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看上去像是没喝过酒样。
唐舟刚走到他身边,却见他猛地个趔趄,忙伸手扶住他。
“破产?”唐天扬满脸困惑,“它都破产,唐舟还接触张思林干嘛?”
唐振哼笑:“谁知道呢。”他觉得唐舟越来越不着调,不仅白白将继承人位置让出来,还跟个破落户谈生意,真不怕那些钱打水漂?
“回去查查。”唐天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唐舟没喝酒,返程车由他来开。
路口红灯,他踩刹停车。
张思林大着舌头:“唐总没问题,明天恭候。”
他和秘书亲自将人送到餐厅门口,目送两人上车。
秘书道:“张总,回去吗?”
张思林:“回。通知法务部,明天跟唐总律师接洽。”
“好。”
听唐舟说他还可以待在公司,或许能够亲眼见证公司如何起死回生,这简直不要太惊喜。
绝处逢生,不外如是。
他干杯酒,又给自己满上,“唐总,再敬您杯!”
唐舟举杯要喝,被傅深拦住。
“唐总胃不好,同张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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