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舱里只有他们四人，贺思嘉另外三名助理都在经济舱，陆馨原本还指望贺思嘉能和吴臻联络
下感情，可起飞后吴臻就开始看书，而贺思嘉早就戴上眼罩补觉
。
中途，陆馨去趟卫生间，她刚走就有空姐推着小车过来，贺思嘉要杯橙汁，正当空姐递水时，忽地个颠簸，大半杯橙汁都洒在他裤子上。
空姐连连道歉，贺思嘉盯着大腿上
深色水渍，心里虽烦却也没冲人发火。
这时，只手横伸过来，手腕戴着块JL古董表，手指修长，正握着张叠好浅灰格纹手帕。
贺思嘉顺着手帕看向吴臻，对方微斜上身，淡笑着说：“不用你还。”
吴臻边配合空乘放行李，边说：“不算巧，到K市每天不就这班吗？”
他身后跟着个微胖年轻女性，像是助理，那妹子同样认出全副武装贺思嘉，声音有些发紧地问：“贺老师也去K市吗？”
贺思嘉正困着，听完都笑，“航班是到K市，
不去K市难道中途跳伞落地成盒吗？“
刚说完胳膊就痛，是陆馨在偷偷拧他。
“贺老师真幽默。”
算小费，不用找。
当晚回到酒店，贺思嘉才发现吴臻发来条语音，时长只有两秒钟。他点击播放，就听见吴臻带点儿笑声音，“谢谢贺老板，晚安。”
吴臻音色偏清冷，但从微信里听来，或许是有些失真，又或许是语气缘故，非但不清冷，反而像浸染灯红酒绿斑斓，缱绻又温柔。
贺思嘉并没有回，而是点进对方朋友圈，就看见吴臻四小时前发张图。
图里只有吴臻人，身着古装，贴着长须，配文大意是要上场，非常感谢今晚来捧场朋友们，总之特别官方。其余内容也全是代言推广、作品宣传，以及帮朋友们打广告之类，没意思极。
“谢谢。”贺思嘉接过手帕，无意中碰到吴臻指尖，有点凉。
手帕
吴臻闷笑两声，介绍下脸色涨红妹子，对方叫阿水，确是他助理，才入职不到两周。
难怪那
青涩，陆馨默默地想，估计安排阿水跟组也有考察和锻炼目，她心思转，问：“吴老师就带个助理吗？”
吴臻已经坐下，正在调节座椅靠背，“还有个长期跟着，最近有些感冒，咱们拍戏地方海拔高、医疗条件又不好，让他病好再过来。”
陆馨舒口气，那思嘉带三个助理也不算多，至于她自己，待几天就要走。
很快，飞机开始滑行，伴随着轰鸣声直上云霄。
贺思嘉锁掉手机，进浴室。
次日，他乘中午班机回国，周后，团队为他谈下某高奢品牌亚太区代言，但基于宣传安排，暂时不对外公布。
四月最末天，贺思嘉和陆馨早上五点就到B市国际机场，他们得搭乘七点飞机前往临近藏区K市，再坐四五个小时汽车辗转进入八塔县，因为《玩古》剧组昨天已在八塔县辖下村子开机。
这趟航班只有公务舱和经济舱，难以避开大部分乘客，贺思嘉故意排后登机，本以为自己是最后个，没想到坐下不久又见个身形挺拔男人上来，对方戴着墨镜口罩，可贺思嘉眼就认出那是吴臻。
“吴老师，真巧啊。”坐在靠窗位置陆馨起身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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