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从监视器里看出他茫然,将人叫进小棚,关掉对讲机,压低声音问:“怕痒啊?”
贺思嘉愣愣,“有点点,但忍住。”
余枫指着监视器上画面,“耳朵红透。”
“……”
这时,身后传来声轻笑,贺思嘉回头,见吴臻竟也跟来。对方似乎心情不错,眉宇间不再派冷淡,又变回亲和热情模样。
等正式开拍,余枫去小棚,坐在监视器前拿无线对讲机导戏。
贺思嘉调整好状态,认认真真拍完这段戏,导演没喊卡,吴臻依照剧情又去换盆水。
这回,金小寒已然平静下来,他踩入盆中,盯着清水漫过脚背,快乐地动下脚趾。
贺思嘉脚很白,且不像大多数人那样有不规则晒印,就是完完整整片白。
而吴臻因为化妆缘故,裸露在外皮肤比实际要黑上几度,当他捧起贺思嘉右脚时,两种颜色对比明显。
两人拍摄前按照惯例走戏,贺思嘉坐在床沿,吴臻端盆水放在他脚边。
根据剧情设置,金小寒双脚碰到水就莫名其妙发脾气,直接踹翻盆子。但贺思嘉没有选择踹盆,而是重重往盆里踩,水花飞溅,打湿他卷起裤腿,也浇吴臻身。
导演喊停,吴臻擦掉下巴水渍,抬头看贺思嘉。
两人对视,贺思嘉绷着脸说:“认为金小寒就该这样,他不会做踹盆这符合正常人逻辑发泄行为。”
吴臻没说话,微微笑笑,光影下,透着些与自身气质相背阴柔。
贺思嘉皱下眉,即将脱口声“早”也被咽回去。
他冷眼看着吴臻,对方已走向背对他台器械。
被忽视付浅不敢当着吴臻面继续撩骚,却趁归还耳机时,有意无意蹭下贺思嘉掌心。
可惜,贺思嘉并没有反应。
室内安静下来,气氛沉闷而古怪。
“哪儿痒?”吴臻调
——强与弱,晦暗与纯净。
吴臻双手抚过贺思嘉脚踝,移向脚踵,再到脚背,他力度其实很柔和,但视觉效果却像在用力揉搓。
换另只脚时,吴臻无意中擦刮到贺思嘉脚心,后者努力稳住面部神态,克服因为怕痒而导致身体反应。
“卡,重来条。”
现场架扩音器响起余枫声音,贺思嘉愣,他应该没有穿帮吧?
余枫就站在两人身旁,听到贺思嘉解释后点点头,“思嘉想法不错,人物小传没白写。”
贺思嘉有点儿得意,他写好小传后又重新研究剧本,当时就设想过这段。
“但你表情不对,看哥哥眼神过于挑衅,就像发怒前兆。”余枫分析说:“金小寒怒气应该是突然爆发,不需要层次递进。”
贺思嘉抿抿唇,“知道。”
余枫拍拍他肩,语气欣慰:“你愿意用心就好。”
二十分钟后,吴臻关掉器械,拿上外套走人,连声招呼都没打。
下午拍戏时,吴臻也没主动来找贺思嘉,他坐在躺椅上,有下没下翻着剧本,偶尔喝口咖啡。
贺思嘉自然不会上赶着,心想吴臻到底什毛病,时热时冷,谈恋爱都没那难捉摸。
但不论如何,戏还得拍,没多会儿副导就过来叫人。
这场是室内戏,金家兄弟回家后,金立夏照顾弟弟睡觉,帮金小寒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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