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嘉不是第
次看戚子绪演戏
，客观评价，戚子绪演技比他平稳，下限远高于他，可上限似乎弱些，当然，或许也有对方并未参与正式拍摄、没有导演磨戏
缘故。但最关键点，戚子绪和吴臻之间少化学反应，哪怕贺思嘉不借助监视器观察，也能肯定自己与吴臻对手戏更有张力。
可能正因为这样，余枫再没提过“换人”事。
戚子绪跑几次，全身都被雨水浇透，下场后随便扯条毛巾擦擦，就坐在棚子下继续看拍摄，哪怕余枫叫他去换衣服，他也不肯走。
贺思嘉没空关注他，闭着眼调
贺思嘉很快就明白吴臻用意，下场戏来来回回拍十四遍，不是吴臻表现不好，而是镜头需要。但吴臻表演次次精准无误，就像设置过程序机器人，让贺思嘉见识到真正专业性。
只是拍到最后几遍时，风似乎更大，天空传来闷雷声，多半要下雨。
高原白天很少下雨，哪知下就倾盆,bao雨。
现场十分混乱，贺思嘉正想要回房，却被余枫给叫住。
“提戏？”贺思嘉诧异地问。
“
看看。”
贺思嘉低头，毫无防备地露出后颈。
吴臻垂眸笑笑，“嗯，好多。”
恰好又阵狂风吹来，贺思嘉打个寒颤，吴臻四下看眼，叫阿水拿件外套过来。
“多谢吴老师。”贺思嘉披着吴臻衣服，吸吸鼻子，好奇地问：“你香水是什
牌子，还挺好闻。”
梦里光怪陆离，贺思嘉睡醒就忘得七七八八。
他见时间已近中午，先去吃顿饭，再悠闲地溜达到片场。
场中吴臻正在走戏，身边围着不少人，贺思嘉拎过张小板凳，找个不太引人注意角落坐下。
今天没什太阳，气温偏低，贺思嘉穿件单薄黑色刺绣夹克，此刻坐着不动就有些冷。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助理拿衣服，那边场记已经在打板。
这幕戏只有吴臻个人，两遍即过，余枫边吩咐摄像灯光移设备，边跟吴臻说戏。
“嗯，这雨不错，别浪费大自然馈赠嘛。”余枫乐呵呵地说，打算将金小寒雨中狂奔幕戏提到现在拍。
彼时，金立夏已去省城念大学，他走第二天，金小寒终于意识到家里少个人，便冲金母发顿脾气就跑出家门，试图顺着哥哥离开路追上对方。
外间，漫天大雨。
导演要提就提呗，贺思嘉没意见，反正迟早要受这份罪。
不过雨中戏很麻烦，演员每拍完条都得换衣服，可服装又是有限，为减少NG次数，余枫先叫两名替身过来走戏，其中之正是戚子绪。
“没牌子，喜欢就送你。”
“那算。”
贺思嘉直言拒绝，他只在吴臻身上闻到过这种冷香，若两人都用同种香，感觉怪怪。
吴臻也不坚持，转而说：“贺老师要真想跟学习，会儿有组推轨镜头，需要在好几处对焦。”
“所以？”
吴臻原本听得很专注，突然朝某个角落看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等余枫交代完，吴臻径直走到贺思嘉跟前，“你戏在晚上吧，这早来？”
贺思嘉说：“来跟吴老师学习啊。”
吴臻莞尔，“擦药吗？”
贺思嘉反射性地摸摸脖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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