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揉揉脖子,慢悠悠走到太阳伞下,见贺思嘉坐在属于他躺椅上,鼻梁架着副太阳镜
这时,他听见余枫嚷嚷着准备,贺思嘉眼珠子转,猫腰上前。
吴臻已酝酿好情绪,正等着场记打板,他随意瞄眼横在面前小木板,忽地凝住。
“贺思嘉!你又来捣乱!”余枫率先吼道。
“哪儿捣乱,免费打工不行吗?以后不当演员,还能当场记。”贺思嘉举着场记板,振振有词道:“余导你好偏心啊,明明是吴臻不专业,你看他都笑场。”
余枫瞪他眼,“行啊,今天都由你来打板,做不好扣片酬!”
付浅猛回过神,忙说:“是这样,那个……余导,明天要杀青,经纪人也会过来,们想请大家聚个餐,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
贺思嘉听见聚餐二字,双眼骤然发亮,兴致勃勃地问:“余导,方便吧?”
余枫本就有心同意,点点头,又笑看着贺思嘉:“你倒适合演戏,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容易憋坏。”
贺思嘉双腿摊,假装听不懂:“怎憋不坏,无聊得都快长毛。”
低泣,正想安慰两句,就见吴臻竖起食指,做个嘘声动作。
吴臻轻轻抚触贺思嘉后颈,低敛眉眼比月光更温柔。
两人旁若无人地抱着,渐渐,贺思嘉心绪平复,扯住吴臻衣服下摆擦把脸,再抬头时眼皮都有些肿。
吴臻从兜里摸出颗巧克力,蹲下来与他平视,“要吃吗?甜食会让人开心。”
贺思嘉鼻头通红,哑声说:“哥哥帮剥纸呗。”
“来就来呗。”
贺思嘉时嘴快,整个下午都耗在片场。
直到导演声“卡”,监视器画面定格在苗翠兰倚门凝望金立夏背影幕,付浅正式拍完她在电影里最后场戏。
有工作人员送上鲜花,祝贺她杀青。
余枫宣布提前收工,现场片欢腾。
余枫见天听贺思嘉喊无聊,平时从不搭理,今天却有心安抚:“再坚持坚持,伽罗村戏份就快拍完。”
聚餐事敲定,贺思嘉又高兴,跟余枫打声招呼就去卸妆。
次日,他中午就到片场,其实今天没排他戏,可只要想到晚上聚餐,他就兴奋难耐,在房间里根本待不住。
贺思嘉习惯性搜寻吴臻身影,见对方站在远隔人群角落,拿着剧本默默背台词。
他忽然想起吴臻说过,要注意字面记忆,背台词不用抑扬顿挫,只用死记硬背。旦形成本能意识,不论发生任何意外都能不假思索地念出台词。
吴臻好脾气地笑笑,撕开锡纸,喂到他唇边。
旁绵绵见自家老大目不转睛盯着吴臻,乖乖接受喂投,心脏猛然缩。尽管画面很美好,可点难以言说不安悄然滋生,在她心里埋下颗种子。
绵绵缓缓神,抹杀掉脑内杂乱念头,遥遥便见付浅走过来。
付浅这趟来倒不是为贺思嘉,自打化妆间喂姜汤以后,她明显感觉到贺思嘉态度冷淡许多,左思右想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可既然对方无意,她也没必要死缠烂打,以免得罪人。
等走近,付浅发现贺思嘉应该刚哭过,她今天没来片场,有点好奇发生什,才愣神没几秒,就听吴臻问:“付老师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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