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贺思嘉手指痛,本能地扔掉虾,见食指腹多道小伤口,正微微渗血。
吴臻直分神关注他,忙摘下手套抽出张湿巾,也不嫌贺思嘉手上油渍,帮忙压住伤口。
贺思嘉抿抿唇,捏住湿巾说:
“聚餐,没听见。”贺思嘉语气淡淡:“有事吗?”
“没事妈妈就不能找你?你走那久从来不知道跟家里打电话,每次都得妈妈主动打过来……”
贺思嘉听着他妈老生常谈唠叨,声不吭。
贺母说会儿没等到回应,估计知道他不耐烦,顿顿问:“你什时候回来?”
“差不多还有十来天。”
没多久便开始上菜,首先端上桌还真是小龙虾,共有麻辣、蒜蓉、十三香、卤水四种口味,各自装满满大盆。
贺思嘉戴着次性手套,熟练地剥虾壳,余光瞄见吴臻指间虾,顿时笑,“以为你只是不会削苹果,没想到剥个虾壳也这费力。”
吴臻仍旧是那句话:“能吃就行。”
“教你啊。”贺思嘉重新挑只虾,手指精准捏住第二节虾壳,“只要顺着这里往下挤虾肉,肉壳分离再去头抽尾就行,很简单。”
吴臻盯着贺思嘉灵活手指,有些牙痒。
“什朋友?”贺思嘉追上去。
吴臻见贺思嘉眼睛里除好奇并无其它杂念,哂笑:“小朋友。”
贺思嘉想到吴臻刚在电话里说,拿胳膊轻撞他下,“你才是小朋友。”
两人说笑着来到餐厅,见环境已经大变样——原本张长桌能坐四人,这会儿每三张长桌拼成长大方桌,可以坐下十来人。
贺思嘉环顾四周,眼发现余枫,按理说,他和吴臻都是主演,应该去那桌,但他只想放纵晚,便拉着吴臻偷偷去找叶闻飞。
《玩古》当然不会这快拍完,但贺思嘉有重要工作必须回B市,早就跟剧组请假。
“怎还要那久……你说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吗,好好学不上,非得去混娱乐圈,拍戏连着好些日子不着家……而且那圈子多乱啊,什三教九流人都有,跟他们混能有什出息?”
“不指望你像你哥那有本事,可也不能老给家里惹事吧?你爸你哥是什身份,他们那些朋友要是看见你花边新闻,指不定在背后怎笑话咱家……”
贺思嘉将手机搁在桌上,手套也不戴就夹只虾来剥,只是刚才熟练已不见踪影,半天没能剥出虾肉。
他面无表情盯着手机屏幕,通话时长从两分半增至四分钟,终于显示挂断。
这时,叶闻飞问:“谁手机响?”
贺思嘉凝神细听,好像是他,忙褪下手套找手机。
等看清来电显示,他眼底隐有烦躁,不太情愿地摁下接听键。
“喂,妈。”
“嘉嘉在干嘛呢,这久才接电话。”
“两位怎跑这桌坐?”叶闻飞正在剥花生,表情有些傻。
贺思嘉没答腔,挨着他坐下,扫眼桌上摆放水酒,挑着唇笑:“还白红,整得跟婚宴似。”
“听说还有啤酒。”叶闻飞故作神秘地问:“知道今晚主菜是啥吗?”
“什?”
“小龙虾,晨跑时见牛车拉好几趟,还新鲜着。”叶闻飞抛高颗花生米,张嘴接住:“来这久,可算享受到点儿生活该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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