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有当面拆穿，收下礼物说
声“谢谢”，席间还和白书雅交换微信。
只是吃完饭打车回去
路上，贺思嘉拍袖扣照片发给绵绵，在绵绵查到价格后，他给白书雅转笔钱，接着拉黑关机
条龙。
到酒店已经十点，贺思嘉知道吴臻还没收工，直接回房间。
洗完澡，他疲惫地躺在床上，大脑放空，渐渐有睡意。
但贺思嘉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个混乱梦。
贺思嘉六岁以前每年都要去白家几次，作为白家人眼中钉，他待遇可想而知。不过大多人顶多冷待他，唯有和他年纪差不多白书雅喜欢欺负他。
起初，贺思嘉会跟俞芷兰告状，可俞芷兰见他也没出什
大事，不但不管，还告诉他男孩子不可以娇气。直到六岁那年，他被白书雅锁在柜子里整整半天，被发现时都快憋晕，贺启耀当场发脾气，抱着他离开白家，从此再未带他去过。
回想起过去，贺思嘉早已心如止水，他瞥白书雅眼，没吭声。
白书雅滞，可想到家里交代任务，她又从手提包里取出个小盒子，递给贺思嘉，“
刚从法国回来，给你带件礼物。”
贺思嘉懒洋洋接过，打开看，是对蓝宝石袖扣。
心里琢磨着贺瑾目。
他可不信贺瑾是来为他庆生，只怕对方都不记得他生日是哪天。
直到进贺瑾订包房，贺思嘉看见等在里头位年轻女性后，心里有答案。
贺思嘉瞟眼薛冉和贺瑾，前者面上流露出几分意外，后者则搭住他肩膀，副好哥哥模样，“嘉嘉，还记得书雅吗？”
贺思嘉微挑唇，“记得啊，白家表姐嘛，小时候拿狗毛推子给剃头，还把锁柜子里那个。”
梦中，他置身黑暗里，忽然听见钢琴声。他循着声音往前走，眼前落下束光，光照中央，穿着星空裙少女正在弹奏着《卡农》。
周围突然出现很多人，他们抱着礼物捧着蛋糕，围绕在少女身边，其中还有贺瑾。但少女视线却穿过人群看向他，对他微笑，“你就是思嘉？”
贺思嘉猛然惊醒，眼神直愣愣盯着天花
他微微抬眼，目光扫过席上三人——白书雅很紧张，薛冉似有些尴尬，唯有他哥神色如常。
但贺思嘉太熟悉贺瑾，并未错过对方眼底闪而逝算计。
白家在贺瑾身上投资真不亏，哪怕如今没落，也有贺瑾不遗余力输血。
只是如今贺启耀对白家意见越来越大，贺瑾不敢用贺家资源，却将主意打在他头上。
贺思嘉轻嘲笑，想把白书雅塞给他，捆绑他舅舅，想得可真美。
贺瑾和白书雅笑容都有些凝固，但贺瑾反应很快，轻拍拍贺思嘉，“那时候书雅年纪小不懂事，不都跟你道过歉吗？你还跟个小孩子计较？”
“表姐可比还大三个月呢。”贺思嘉似笑非笑，“计较谈不上，就是看见表姐有点心理阴影。”
见白书雅笑容愈发勉强，贺瑾眼色沉沉，松开贺思嘉笑两声，“又来胡说八道，快坐下吧，菜都上好。”
几人入座，白书雅很自然地坐在贺思嘉身边，见贺思嘉看过来，她将垂落长发撩至耳后，露出戴在耳垂精致碎钻，“思嘉，好就不见。”
确实很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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