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贺思嘉找借口打发叶闻飞,个人杵着拐杖悄悄来到纸团上标注配电室。
屋里亮着盏暗灯,已脱下厨师服吴臻站在门后,笑吟吟望着他。
贺思嘉大脑就像磕药般晕晕乎乎,呆呆站着没动。
吴臻往前跨步,指
他再次抬眼,视线飞速划过打饭师傅口罩遮挡外黝黑肤色,感觉心脏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连后背都在发汗。
然而让他紧张人却非常从容,微微佝偻着背,按照叶闻飞点菜勺勺扣在餐盘里,业务还挺熟练。
贺思嘉深吸口气,不敢表现得太过异常,佯作镇定地选几个菜。
打饭师傅竟直接取走他餐盘,盛好菜后与他对上视线。
贺思嘉刹那间心有所悟,接过餐盘时似是无意碰到对方手,并隐蔽地攥住个纸团。
医生思忖片刻,“理论上应该可以,但大部分运动都涉及到全身发力,你得先跟教练商量好。”
于是当天下午,贺思嘉就在名教练陪同下回到训练室。
进门时,戚子绪正跟席麓在聊天,见他笑容便凝在脸上,而席麓则轻轻挑高侧眉峰。
贺思嘉只当无所觉,对席麓说:“席导,李教练已经帮重新制定训练计划,可以在不影响伤势情况下继续锻炼。”
席麓盯着他看会儿,半晌,微微露出点笑,“加油。”
两人见面时很少说话,沉默下是刻不停竞争。
另外,席麓态度也让他深感威胁,尽管这位总导演未曾表现出对任何人偏爱,可对他似乎也没什改观。
贺思嘉意识到这样下去有些不利,私下找过教练,希望能加大训练量,但教练却说现在训练量是经过科学测量,味增加负担只能起到反作用。
或许是心有杂念,贺思嘉某天日常训练时,不慎造成右脚踝轻度扭伤,需要暂停训练三天。
当时席麓也在医务室,听到医生诊断后皱皱眉,看向贺思嘉眼神颇为冷淡,只留下句“好好休息”便离开。
吃饭时,贺思嘉心不在焉,眼珠子总忍不住朝某个方向瞄,又想如果不是朝夕相处,或者对方有意让他发现,他多半也认不出来。
——平庸、乏味,人群里也不会多看眼。
他忽然想到某部电影里表达——卧底才是真正演技大师,他们没有剧本,但绝不会NG。
当然,吴臻不是卧底,只是太狗。
要在无数双熟悉自己眼睛里演隐形戏,难度并不比卧底小。
当天下午训练结束,贺思嘉被叶闻飞扶去食堂。
酒店食堂已被剧组接管,每日菜品都由专业营养师调配,就连几名打饭师傅都是固定找当地人,以便发生意外情况时追责。
贺思嘉单腿站在窗口前,不经意瞟眼玻璃后戴着口罩师傅,又在低头刹那倏然顿。
“你吃啥啊?”旁边,叶闻飞正在问。
贺思嘉不自觉吞口唾沫,再开口时嗓子发干,“随便。”
可贺思嘉哪敢休息?
三天,足以令他被戚子绪甩下大截。
“有办法让快点恢复训练吗?”贺思嘉心急地询问医生。
然而医生讲大通道理,却告诉他不能。
贺思嘉默然,隔会儿又问:“那可以只锻炼上肢肌力吗?意思是,些不需要用到右腿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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