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起看大海,说声爱你。
摘颗最亮星星,说声想你。
只有第二句。
吴臻在说想你。
自这天起,贺思嘉每晚都会出现在阳台,与吴臻隔空约会。他们用半自创手语交流,沟通起来也没什困难。
他们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白天体能消耗巨大,晚上又没什娱乐。
十点,大多人都睡。
对面阳台黑漆漆,唯有豆金红星火被软禁在黑暗中。
贺思嘉打开电筒晃晃,看清对面人。
吴臻手曲肘搁在阳台扶栏上,指间燃着支烟。对方懒懒吸口烟,仰头吐出口烟雾,随即抬起另只手,姿态轻佻地朝他飞个吻。
叶闻飞走到自己床边,从枕头下取出本书,“就这个,先问问题,再随意翻开页,上面写就是答案。”
贺思嘉拿走书稍作研究,接着合上书页,煞有介事地开口:“请问命运书,室友是不是个脑残?”
他在叶闻飞便秘般表情下翻开书,就见中间印有行字——
虽不中亦不远矣。
贺思嘉笑个不停,最终给出评价:“略准。”
当晚,贺思嘉怀揣小册子,肩负着沉重学习压力回房。
刚推开门便幽幽飘来句——
“你去哪儿?”
贺思嘉看眼躺在床上叶闻飞,“随便转转。”
他走到桌边倒杯水,然而回头便对上叶闻飞大脸,吓得他手抖,忙退开半步。
白天,贺思嘉仍和往常样训练,原本焦躁不安被吴臻到来驱散,再次变回平常心。
既然不能提高量,他就尝试提高质,每个动作尽力标准,开始虽有些不习惯,但几天过去,训练时愈发游刃有余。
转眼试训期已过半,第二周周末,贺思嘉迎来场临时考核,以打分形式排名。尽管没有任何奖惩措施,但
差不多年前,《玩古》剧组在伽罗村杀青那个晚上,贺思嘉也送吴臻个飞吻。
想起吴臻当初回应,贺思嘉放下电筒,在空中虚虚捞,假装捻住飞吻,然后做个撕东西动作,非常煞风景地撕裂这吻。
他望见对面人似乎在笑,虽然看不清吴臻表情,但能看到对方抖动肩。
下刻,吴臻指指天空,抬高手臂抓,再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接着移向太阳穴旁搅搅,最后指向他。
贺思嘉只学几句基础手语,他抬起头,望着漫天星辰,竟然轻易解读出吴臻想要表达意思——来自首经典老歌歌词,几乎人人都听过——
叶闻飞:“……”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叶闻飞已经打起鼻鼾。
贺思嘉瞟眼床头柜上闹钟,动静微小地回到自己床上,偷偷摸出吴臻给《手语日常用语100句》,半掩在被子下刻苦钻研。
等闹钟时针指向十点,贺思嘉又隐蔽地观察会儿叶闻飞,确认对方睡得很熟,这才披件外套下床,拿着手电来到阳台上。
星星很亮,四下鸦雀无声。
“凑那近干嘛!”
“脚都扭还到处走?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去私会?”
贺思嘉心跳快,佯作镇定地问:“基地里跟谁私会,你脑洞有够大。”
“刚才问命运书你去哪儿……”叶闻飞神神秘秘地说:“答案写鹊桥会。”
“……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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