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拜佛就回到车里。
在逼仄空间里尽情接吻、做爱。
直到雨停云开,晚霞映山,才驱车返回市区。
“你带大老远跑趟,就为说喜欢吗?”路上,贺思嘉衣衫凌乱地躺在后座,懒洋洋问。
“没想那多,只是忽然很想带你去。”
贺思嘉见他虔诚,也跟着跪下,刚拜拜就感觉唇角温热。他睁开眼,吴臻高挺鼻梁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清晰看见对方那颗浅褐色痣。
“贺思嘉,是真喜欢你。”
这不是什新鲜事,吴臻也不是第次说。
但或许是走进吴臻秘密,又或许是在佛像注视下,贺思嘉只感觉有电流蹿过全身,血液直往脸上冲。
他心如擂鼓,莫名紧张。
故事告段落,寺庙已在眼前。
旧而小座庙,连殿宇都只有间,正门檐下悬挂口几十厘米高铜铃,清脆金属音回响在斜风细雨中。
庙里走出个中年人,约莫四十上下,见吴臻就笑:“吴先生来?”
吴臻微微颔首,“王伯。”
听着吴臻与中年人寒暄,贺思嘉才知道吴臻赚钱后就开始出资修缮庙宇,王伯是他请来看庙人,和老婆就住在后面厢房。
里有伞。”
最终,汽车停在座野山山腰处。
水汽蔓延在山野间,阴云遮蔽下,林木仿佛褪色,入眼景色宛如幅水墨画。
吴臻率先下车,撑开把伞,再为贺思嘉打开车门。
“们要上山吗?”贺思嘉看见斜侧方有条小径。
贺思嘉盯着车顶,不自觉笑。
他没有跟随吴臻回家
“、也喜欢你。”贺思嘉面红耳赤地说,又惊觉自己好像是第次对吴臻表达“喜欢”。
吴臻眉目间浸染笑意,握住他只手,拇指和食指扣成环,套入他无名指尾端,“是这种喜欢吗?”
贺思嘉大脑空白瞬,他从未想过那遥远事,可被吴臻在佛前问起,他也不敢回避,屈从本心说:“你是就是。”
“是。”
那刹那,仿佛有柔风吹入贺思嘉心间,催生出缠绵密林,每片叶子都刻着吴臻名字。
“这是朋友,你叫他思嘉就好。”忽然,吴臻点他名。
贺思嘉忙跟着喊声王伯,对方有些局促地跟他打招呼。
“王伯,你忙你,不用管们。”吴臻交代声,领着贺思嘉进大殿。
殿宇正前方立着座佛像,佛祖端坐莲台,庄严宝相,看上去应该是在几年内重新刷过漆。
吴臻收起伞,跪在佛前蒲团上,姿势标准地叩地拜。
“嗯,山里有座庙,平时很少有人来。”吴臻将伞倾向他,踩着泥泞朝山里走,“好像跟你说过,爷爷是中医?”
“说过。”
“小时候身体不好,爷爷有位医术很厉害师兄在这里当住持。那几年父母工作忙,大部分时间都是爷爷在照顾,他和妈商量后,就带来B市找他师兄,请对方帮调养……”
吴臻轻声聊起过往,他在庙里住小半年,差不多养好。接下来几年,他爷爷总会带他过来小住几天,直到他七岁时,那位主持逝世。
“后来次地震,山体滑坡,砸坏部分庙里建筑。z.府直没拨款修缮,和尚们也被分去别寺院,这里就成荒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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