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被点中心思,羞恼之下抬手就要打,薛冉根本不躲,反而仰起脸,“你打!你今天敢动根头发,明天就能让你磕头道歉!”
薛冉还真不是在放狠话,虽然为家族利益她不得已做出牺牲,可好歹也是被父母宠爱着长大,她爸妈绝不可能看着她被欺负。
而薛贺两家这几年来利益羁绊之深,只要她父母找贺启耀施压,贺瑾绝对讨不好。
更何况,贺瑾仅仅是明面上太子爷,几年下来业绩平平,股东们意见不少,否则也不会出现推荐职业经理人事。简而言之,将来贺瑾若想顺利继位,除贺启耀支持,还得仰仗薛家出力。
果然,贺瑾立刻放下手,虽然依旧绷着脸,语气却软下来,“你都在想些什?不可能打女
贺瑾表情阴郁,言不发。
薛冉想到昨晚事,心头止不住颤颤,“是吴臻和思嘉……”
她剩下话全堵在嗓子眼儿,因为贺瑾看过来眼神凶狠得就似头恶兽。
可薛冉很快就回过神,“你瞪有什用,那能耐找吴臻去啊。”
“给闭嘴!”
臻反制,两人斗得愈发凶狠。
门厅柜子倒,残花摔落在碎裂花瓶间,水洒地,鞋子散得到处都是。
贺瑾开场就没占到上风,虽然过程中也对吴臻造成定麻烦,但终究失去先机,渐渐没反抗力气。
最后,他满身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息,无力再斗。
从他视角,只能看见近在眼前双卡其色棉布拖鞋,鞋面各印有只考拉,此时正穿在吴臻脚上,但不久以前,贺思嘉在家里穿过模样鞋。
“偏不,真不知道你有什理由闹事,思嘉爱跟谁好跟谁好,有你什事?”
贺瑾咬着牙关,腮帮骤然疼,他倒吸口凉气,恨声说:“绝不容许弟弟和个男人搞在起!”
“法律都允许男人和男人在块儿,你凭什管?就凭你想要白书雅嫁给思嘉?想把白家捆在贺俞两家船上?”薛冉越说越顺,也越发有种莫名快意,“呵,也别拿吴臻是男人当借口,只怕思嘉真找个女朋友,你照样不满意,指不定要耍什阴招搞破坏。”
有些话直憋在薛冉心里,只是碍于夫妻情面、以及事情本质上与她无关,且贺瑾不可能得逞等种种因素,她从来不说,但不代表她看不明白。
“也不想想白家那群吸血虫配得上思嘉吗?别说思嘉瞧不上,爸也不会同意!他现在对白家可是非常反感,你不知道避嫌还上赶着帮他们牟利——”薛冉忽然想到薛父前阵子透露消息,顿时明悟,“说你怎气急败坏尽出损招呢,听说董事会最近为爸爸推荐好几位职业经理人……”
贺瑾嘴里尝到咸腥味,鼻血沾污地板,他双眼猩红,虚张声势地威胁:“有种打死,打不死就等着弄死你!”
“你试试。”吴臻抹下破掉唇角,没有丝毫惧意,唯有轻慢和不屑。
他居高临下盯着地上宛如死狗人,拿手机给物业打电话,接着又拨给薛冉,开口只有句话,“把你老公捡走。”
薛冉头雾水,直到半小时后顺着吴臻给地址,找到被物业暂时看管起来贺瑾,脸色顿时非常难看。
“你们怎回事?”上车后,薛冉当即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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