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吴臻不在床上,他几乎立刻就清醒,心脏提到嗓子眼,转头才看到吴臻已穿戴整齐,正站在露台上打电话。
阳光倾洒在吴臻发梢,为他轮廓镀上层金边,而他身后则是大片玫瑰花田,千万朵玫瑰盛开在蓝天白云下。
贺思嘉心松,下床走向对方。
吴臻注意到他,微微笑,半捂住手机压低声音说:“先去洗漱,马上就好。”
但吴臻对“马上”判断失误,等贺思嘉洗漱好回屋,又慎重地从行李箱里挑出件适宜见家长衣服换上,他还没挂
“和你住间吗?”贺思嘉颇为迟疑。
吴臻自然知道贺思嘉在顾虑什,有些好笑,“妈都知道们同居有阵子。”
“……”
“你想单独住也行,只是多余客房还没收拾,今晚将就吧。”
贺思嘉干咳声,“算,起住吧。”
贺思嘉愣愣,忽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件事,“你跟家里人提过?”
“嗯,春节那会儿。”
贺思嘉想想,那时候他和吴臻关系升温很快,但也没彻底说开,至少他就没想过向家人出柜。
而认知与界定又从何时起发生变化——或许是在同居那天,又或许是因为雪地里那颗星星。
贺思嘉不自觉露出笑,些隐秘发生,在偶然得知瞬间,也变成回味甘甜糖。
不止有吴母苏丹夏,还有吴臻小侄女缇缇。
据吴臻说,五月是N市玫瑰最好季节,入夏吐芳,转瞬即逝。很多耳熟能详香水品牌都会选用当季玫瑰为原料,因此每年初夏,他母亲都会来N市小住。
“妈今晚带缇缇去访友,明天下午才回来。”开往小镇路上,吴臻见贺思嘉坐立不安,憋着笑安慰。
贺思嘉暗自舒口气,尽管只是暂时。
当然,他可以拒绝,彻底摆脱压力,但既然和吴臻走到这步,迟早都要面对。
吴臻目前所住客房在楼,房间很宽敞,西面嵌有整扇落地窗,窗外连接座种满玫瑰露台。
当晚,两人在满室玫瑰香里入睡,但贺思嘉睡得并不安稳,反反复复醒很多次,直到天光大亮,他才被彻底唤醒。
贺思嘉揉揉眼睛,忽地顿。
吴臻呢?
接他妈去?
大约小时后,汽车驶入玫瑰庄园,穿过花田,停在栋极具当地特色建筑前。
大晚上视野不好,贺思嘉虽看不清庄园里种植玫瑰,但沿路都能闻到玫瑰香——馥郁芬芳浸入潮湿空气,仿佛衣衫发梢都沾染上隐蔽香。
吴臻拎着贺思嘉行李,领对方进屋。
“罗兰夫妇平时都住城里,很少来镇上,小楼里除管家和帮佣,就只有们。”
由于已经很晚,他只简单带贺思嘉参观过小楼,便准备休息。
“缇缇不上幼儿园吗,她父母呢?”贺思嘉为缓解情绪,没话找话问。
吴臻顿顿,含糊地说:“都安排好。你放心,家人脾气很好,而且你又讨人喜欢……”
“有很多黑料,万他们搜到……”此时此刻,贺思嘉隐隐有点后悔,他以前太不注意形象。
吴臻能感觉到他心神不宁,也没好说家里人早就上网搜索过,他妈还加贺思嘉粉丝群。
“你认为他们是信外人口中你,还是信口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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