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澜抓
抓脑袋，“下周晚自习，
请你吃晚饭？”
“嗯。”顾砺羽轻轻应
声。
他把自己书包甩上肩膀，另只手端着安澜换下来射击服，从安澜身边走出去。
空气被他带动，更衣室里原本点某种檀香，虽然好闻却有种庄重森严不自由感觉，可就在顾砺羽走过时候，安澜嗅到丝蔚蓝色深海气息，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大脑深处每个细胞都在追随着那点点味道。
直到它完全消失不见，毫无踪迹可循。
“还有今天，被篮球砸到鼻子，也是你帮清理。碰到李振南找茬，也是你提议比赛速射，不然他直找茬也受不住啊。”
“你不记得？”顾砺羽伸出自己左手。
安澜低下头来，这是顾砺羽托着枪手，手心里道白线，像是被什
割伤过留下疤痕。
“你伤到过手心？”安澜有些惊讶，像是顾砺羽这样严谨人，应该会很小心地保护自己手，无论是扣动板机食指，还是托着枪左手。
“嗯。”顾砺羽点点头。
“放着吧。”顾砺羽回答。
“哦。”安澜还是很认真地把射击服折好，放在沙发上。
想想，安澜没忍住又问：“你帮好几次。能问为什吗？”
“哪几次？”顾砺羽侧过脸来，淡淡地反问。
更衣室灯光很明亮，顾砺羽平静而优美眼睛里延伸出安澜无法完全琢磨东西，像无形茧，悄无声息地将整个空间包裹起来，某种执念和渴欲揉杂交织，那种心脏都被控制感觉又来。
死乞白赖非要问对方联络方式。
顾砺羽带着安澜把枪还回去，然后去更衣室换衣服。
安澜站在旁，看着顾砺羽从衣柜里取出他校服，他手指捏着校服拉链，轻轻下滑，不知道为什，安澜觉得那件校服仿佛是穿在自己身上，被顾砺羽缓缓拉开。
拉链齿格声音划过他耳膜，心脏也跟着颤动。
当顾砺羽将校服从衣架上拿下来，递给他时候，安澜下意识向后退半步。
赢李振南，让安澜和乔初洛都轻松不少。
安澜用自行车载着乔初洛回家，后车座上
安澜很想去碰下那道疤，但那是顾砺羽手，他不敢。
“想不起来就算。”顾砺羽看向门口位置，意思是安澜可以离开。
不知道为什，顾砺羽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安澜只能很认真地再次感谢对方：“今天，真谢谢你……请你吃饭？”
“你家里人不是叫你回家吃饭吗？”顾砺羽反问。
可每次都在安澜开始害怕时候，这种感觉就立刻消散。
“和起在讲台上听写单词时候，你帮改写错那个字母。”
顾砺羽没有说话，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撞到老师保温杯，也是你帮挡住没让热水泼到。”
顾砺羽缓慢地转过身来。
顾砺羽说：“你怕什？”
“啊？”
“又不会标记你。”
低沉清冽声音在安澜耳边炸开，安澜干笑笑，赶紧把自己校服全部接过来。
安澜把射击服换下来，他想起乔初洛说过顾砺羽有洁癖，于是试探着问：“这套衣服穿过，要不然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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