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从另个世界传来。
它点点变得清晰,就像某种让人安心和弦,燥闷心瞬间沉静下来。
而那个镇压和强迫自己顾砺羽就像是静止雕塑,安澜迅速地爬出去。
“安澜,你在做噩梦,快点醒过来!”
随着那个声音,安澜猛地睁开眼睛,顾砺羽单手撑在他耳边,看着他。
“那就真正地标记你。”
“什……什?”
那刻,安澜大脑中片苍白,他甚至无法思考这句话意思,直到顾砺羽吻落下来。
他温润唇带着凛冽而决绝气势,不容拒绝地挑开安澜唇缝,安澜回过神来意识到顾砺羽要做事情恐怕比咬他后颈还要恐怖,他不知道哪里来力气,膝盖用力向上撞。
顾砺羽太过专注地吻他,全然没有料到这击。
“不要——”
犬齿凶狠地嵌入安澜肌肤里,穿透他血肉。
这股疼痛感直打安澜脑仁,让他无法呼吸。他双臂失去力量,完全趴在地上,疼到齿关发颤。
“为什无法标记你?为什?”
顾砺羽把将安澜翻过来,那双眼睛里盛满无处安放疯狂、不安与偏执。
撑在安澜肩膀边。
“你……你是不是进入易感期?去给你拿阻断剂!”
安澜用手肘支撑自己,试图离开对方桎梏。
但是紧接着,顾砺羽只手扣住他下巴,靠在他耳边说:“不需要阻断剂。”
他掌心热度让安澜胆怯,手指力度极大,像是要捏碎安澜下颌骨。
他和梦里那个充满邪欲顾砺羽重叠起来,惊得安澜不由分说狠狠推他把,紧接着滚下床去,连被子起被拽下去。
“安澜!”顾砺羽声音清冷中带着丝焦急,仿佛原本成不变乐曲忽然错个音格。
安澜顿住,忽然反应过来,这个顾砺羽和梦里并不是个人。
他刚才做个离谱
他顿下,仿佛仅有疼惜都被摧毁,他看着安澜,掐住他两颊,强迫他张开嘴。
紧接着是凶狠充满征服欲亲吻,席卷安澜感觉神经,安澜反抗只会换来更加冷酷镇压。
顾砺羽狠戾地拽着安澜后脑发丝,强迫他仰起下巴承受他近乎折磨亲吻。
“不要……不要……”
“安澜?安澜醒醒……安澜!”
就像安澜那天在医院走廊尽头,看见被带着特质手环顾云礼。
“你是……”
“不是omega……没有性腺……”安澜颤着声音说。
他希望顾砺羽清醒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顾砺羽并没有放弃,他笑,如同黑暗中绽放曼陀罗,貌似温柔地诱哄着。
“只需要你。”
这句话很轻,落在安澜耳边,却有着摧枯拉朽力量,安澜手肘猛地向后,狠狠砸向顾砺羽胸膛。
但顾砺羽连躲都没躲,完全没有痛觉,甚至发出声轻笑。
“要标记你。”
安澜心脏完全被对方捏在手里,血流不得,他憋着股劲儿,狼狈地向前爬,而顾砺羽双臂仍旧撑在他两侧,随着他速度不紧不慢地向前,楼梯已经近在眼前,但是顾砺羽却忽然低下头来,有什东西触碰上安澜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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