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们可以说会儿话吗？”安澜问。
“当然。”顾砺羽单手撑着下巴，支起上身，看着安澜。
这个角度让他显露出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
成熟。
“你会因为无法标记……而不安吗？”安澜很认真地问。
顾砺羽另
只手伸
过来，手掌托着安澜后颈，“如果没办法标记你身体，那就标记你思想吧。人生看着很短，但如果跟不喜欢人在起应该也会很漫长吧。们都会长大，脑海里都会萌生出新想法，对未来会有新期待。如果只是把你当作omega给标记，有天你厌烦强制和占有欲，样可以申请离婚，可以申请解除标记。对于个可以被解除标记，就算做千遍万遍，也不会有真正安全感。”
安澜立刻就像泄气皮球，垮下来。
“你知道绷着呢，你怎
不早点说话？”
“怕说话，你绷得更厉害。”顾砺羽说。
大概是没有开灯，黑暗里听着顾砺羽声音，竟然觉得轻轻柔柔。
安澜转过身来，对上顾砺羽眼睛，它们看起来很平静，却又很深邃，安澜目光触碰上顾砺羽双眼，仿佛要穿行进另个隐秘却又浩瀚空间。
手指轻轻捋下安澜头发，“去洗澡吧。明天还要上课。”
安澜三下五除二就洗完，吹干头发躺在床上，他从来没有恋爱过，当然也没有跟恋人相处经验，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他也不知道。
他们努力学习数理化，号称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本教材教过他该怎跟自己喜欢人相处。
顾砺羽回到卧室时候，安澜立刻闭上眼睛装睡。顾砺羽什都没说，熄灭床头灯，在旁边躺下来。
安澜背对着他，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也得控制均匀速度，时间久之后，脖子上都出层薄薄汗。
他话向很少，但是像现在这样用平静语气谈论着未来可能性，安澜忽然很想拥抱他。
“但是如果能在你思想里留下标记，无论以后你成长为怎样alpha，哪怕是omega，有天现实让们走向
“记得你说想要和卧谈，但是自己却又先装睡。你是担心会对你做什吗？”
顾砺羽手伸过来，摸摸安澜头发，带着安抚意味以及绝不会侵犯他暗示。
“……不担心你对做什，就是因为什也没做过……所以才会紧张。”安澜自嘲地笑笑，“第次喜欢个人。”
“谁不是第次喜欢个人？顺其自然就好。”
黑暗里，顾砺羽唇上弯起线条竟然有几分性感。
倒是旁边顾砺羽，无论呼吸还是心跳都平稳很。
看来，他们是“纯睡觉”。
可是安澜点都睡不着，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顾青川说那些关于顾砺羽事情。安澜不断想象着顾砺羽打开隔间门看到他表情，甚至于他咬自己样子，安澜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错过人生中重要瞬间。
忽然，旁边人有动静，先是翻个身，然后用手指轻轻勾下安澜后衣领，食指指尖刮过后颈曾经被咬过地方，安澜全身阵颤栗。
“说……你这直绷着，难道不累吗？”顾砺羽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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