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够
。开关已经按下去。
站起来，等引擎在妈妈
脑袋里暖机。这十秒空档没事可做，只好环顾房内。
昨天才打扫过，地上没灰尘、盆栽也没掉叶子。房里有个大衣柜。她前几天就说要搬到北面墙边去，但还没搬。衣柜旁架子上吊着
套洛克榭昂努联邦空军怎
看都只有朴素二字可以形容赭红色制服，是前晚整理好拿出来挂。制服下身有裙子和西裤两种款式，但今天挂是裙子。
制服上衣领口有枚三线上尉阶级章在发亮。左胸有块上面有很多颜色四方形刺绣，右胸缝块绣有姓氏布片。当然，上头绣是「休尔兹」。
张橡木做桌子，桌上摆着盏小台灯，还有对同样是橡木制书架。书架之问竖着好几本深奥航空理论专业书籍，还有水很厚，但没见她读过西侧童话故事集。
「唔」
妈妈呻吟着，面慢慢地抬起头，披着头乱发，看着抓她肩膀好会儿。她蓝眼珠好清澈，虽然上半部都被双眼皮遮着。
「你是谁。」
妈妈间道。她还是样怪。
而都有问有答。今于则是这样回答：「是来逮捕你联邦宪兵。你涉嫌公器私用，擅自动用联邦空军飞机为女儿做驾驶训练，并且未经许可浪费约两百公升汽油，还捏造进行引擎地面测试藉口。你有什话要说？」
哐当!
「天亮！该上班。起床啦」
反正先随便叫叫。要是妈妈就这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今天铁定要出事，最好待在家里别出门。
但她如往常毫无反应。于是走到床边，绕到她肩膀附近。她今天朝左侧睡。
在床边蹲下伸出白虎爪抓住她乱发下双肩大喊：「起床啦」
还有个相框。
精巧纯银制相框里放张彩色照片。照片有些褪色，看得出年代久远。
照片里有两个人，镜头只拍到他们膝部以上，但取角有些奇怪，像是从上面往下照似身穿浅黄色连身裙少女，模样像个千金小姐，对着镜头大方地笑得好灿烂。她头金发又长又直，眼睛是蓝色。那是年轻时妈妈。
在她身旁是名少年，穿着学生式大衣与制服，顶着头浅栗色短发。不过他脸有些模糊，可能在快门按下那刹那晃动，以致於几
「那点点有什关系啊！要培育下代名飞行员呀！」
妈妈睡眼惺忪地说完，接着又说：「没人发现就好嘛！对不对？」
她居然还半闭着眼微笑问「对不对？」如果真是宪兵，这讲应该是行不通。况且要不是被人发现，宪兵也不会来。
「拜拜。」
她都已经说拜拜，所以便放手。接着妈妈头栽回床铺，继续用刚才姿势打起呼来。她身体已经往外挪几寸，所以现在等于是趴在床沿，快掉下来。
当然要边吼边摇。打算把她摇到肩关节脱臼。股脑儿地摇、使劲地摇、死命地狂摇，大床也发出难听嘎嘎声。
「天！亮！啦！还不快醒醒！叫你起床，给起来！」
不断地又摇又叫。不停地摇。
大约猛摇十九秒左右：「唔？」
有反应。看来妈妈今早是活着，于是就不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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