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
青年翻身坐到男人身边,他斜着眼看向对方:“你呢?总不会就叫做广澜剑仙吧?”
“无父无母,无名无姓,”腿上轻,男人略感可惜地抿抿唇,“广澜既是道号也是姓名。”
“若你不嫌弃,可同师傅起叫阿澜。”
*
男人正费力运转心法抵挡着不断聚合业火,谁成想下秒他衣襟紧,怀里便多个只穿着袭白色单衣高冷青年。
青年就像个巨大冰块,虽然被业火灼烧痛苦犹在,但男人却由衷地感觉到放松。
“你倒是会挑地方。”青年轻飘飘地没点重量,男人压下喉中痒意,“这帮,就不怕是坏人?”
“知道你没有杀那个佛子,也没有坠入邪道大开杀戒,”青年眸光清亮地对上男人眼睛,“是他们冤枉你。”
若男人真是什邪魔外道,对方早就该在靠近自己瞬间灰飞烟灭。
包括之前那个被称为“佛子”少年,都没能在业火中撑过他睡上觉功夫。
只有这个人,无论他怎样睁眼闭眼,对方会都意识清醒地出现在他眼前。
千想万想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个答案,男人轻笑出声:“那第个是佛祖他老人家吗?”
“是,”青年学着男人样子靠在树干上,“他说不惧业火,定能帮他开启神性。”
“可其实不知道那是什意思,”青年伸手抚摸着树干上纹路,“只是日复日地看他受苦,就像如今看着你这般。”
时间长长久久地逝去,久到修真界已经渐渐忘记昔日那个丰神俊朗广澜剑仙,久到青年已经从男人口中听完对方前半生在尘世间全部所见所闻……
久到男人已经不再畏惧周身不断跃动红莲业火。
“阿澜变得快和那个被叫做佛祖和尚样,”青年软软地倚着树干,他闭着眼睛故作无意道,“这里拦不住你,你走吧。”
青年与百年前差距实在太大,就连那身自他有意识起便穿在身上白衣也不知何时被幻化成袭广袖道袍,乍看去,他与身旁男人倒像是关系极好
可惜世人只道业火是焚烧恶人之火,却没曾想能在业火里保持清明人会有怎样风光霁月心性。
被那样双纯净眸子盯住,男人呼吸窒,旋即笑道:“这世上竟然只有你和师傅在信。”
“小木头,你叫什名字?”
青年早就从那些打扫院子小和尚口中听过广澜剑仙大名,对方相貌英俊年少成名,为人又疏狂肆意不拘小节,在修真界绝对称得上是男女通杀风流人物。
只是青年第次见到男人便是对方满身锁链脸色苍白样子,所以直到这会儿,他才真正意识到属于“碧霄双绝”魅力。
“那广澜还真是荣幸。”
男人放肆大笑,却也因此牵动体内暗伤,他弯腰撕心裂肺地咳起来,体内鲜血刚出口便被高温蒸腾无影无踪。
红莲状业火微不可查地向内里收拢,青年皱皱秀气眉,最终还是扒开树叶从树枝上跃而下。
他虽然不通世事却也不是傻子,比起硬邦邦地面,青年果断选择男人怀抱作为着陆点。
反正他能帮男人减轻痛苦,对方被他砸下应该也算不上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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