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段书桐咕噜咕噜喝完水,席端问:“还要?”
青年点点头,他确实有点渴。
目光落在男人倒水背影上,他打起精神,“你们怎知道生病?”
水入杯子声音在安静房间回响,席端倒完水,重新回到床边,神色淡淡,“微信不回,敲门不应。”
“怎治?”
“多喝水,这种会自己慢慢恢复,不是太严重。”
席端拧眉,“可他现在很难受。”
医生很冷酷,“感冒都会难受,你要实在不放心,给他吃点感冒药。”
席端:“……”
见青年没动静,席端强硬将伞柄塞入他手,迅速脱下自己外套,搭在他肩上,又拿回伞,“穿上。”
段书桐低首乖乖穿上,跟随男人脚步,同往酒店走。
伞外雨幕成帘,伞下方天地,两人靠得近,却又离得远。
过好会儿,段书桐才哑声问:“你怎会来?”
席端淡淡道:“下雨。”
:“……”虽然你长得很不错,可惜不是菜。
脑海中突兀出现张脸,段书桐不禁低叹声,终于完完全全承认自己心思。
从第眼见到席端,他就上心。
雨来得又快又急,噼里啪啦兜头砸下来,没给人任何准备时间。
冰冷雨珠击打在脸上、身上,寒气入体,段书桐冻得哆嗦,忙逃到店面门檐下,顺着门檐走。
段书桐握住杯子,“谢谢。”
“不用,”男人眼睫低垂,“段董之前让多照顾你。”
段书桐:“……”所以这些照顾,只是因为他父亲嘱托?
他本来就藏着事儿,生病后情绪更加不稳定,席端无微不至关心又让他生出贪婪,各种复杂心绪纠结交错,他只觉得眼眶涩得厉害,嗓子眼像是有只手在生拉硬扯,紧得发疼。
吨吨吨喝完第二
旁岑宁忙道:“什药,现在去买。”
然后跟医生起出房间。
等房间里彻底没声音,段书桐终于艰难地睁开酸涩眼,就看到床头坐着个人。
“去倒水。”见他醒,席端半句废话都没,去倒杯热水过来。
段书桐身上有点酸疼,撑着胳臂坐起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谢谢。现在几点?”
股酸涩陡然袭至鼻腔,段书桐接连打好几个喷嚏,席端皱皱眉,将伞往青年那边更倾些。
回到酒店,段书桐第时间洗个热水澡,却还是觉得有点发寒,脑袋昏沉得厉害,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睡着。
不知过多久,他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像是被什黏住样,要说话却怎也张不开嘴,脑子沉重得不听使唤,急得他直皱眉。
“他怎样?”席端看着床上面露苦色青年,问医生。
“感冒,有点低烧。”
可这条路门檐只是少数,他还是被浇成落汤鸡,只能加快脚步,往酒店跑。
“噗通”声,兜头撞进人怀里,他单手捂着脑袋,没看清,只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
刚要侧身挪开,就被人捉住手腕,掌心温热,透过冰凉肌肤,瞬间烫到心底。
“拿着。”黑色伞柄递到面前,男人声音低沉而熟悉。
段书桐下意识抬首,怔怔瞅着对方,却又在想:他现在定很狼狈,定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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