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不好懂?”董含月端茶过来喂他口,试图清热解气,“不就是童童和席端在起嘛。”
段盛业惊得瞪大眼睛,“不就是?”
他老婆真明白这个意思
董含月隐隐似有所感,皱眉道:“什什关系?你怎突然问起这个?”
段盛业冷哼声,“你让他自己说!”
为今天说清楚,段盛业还特意遣走帮佣,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三个。
段书桐心下愧疚,觉得确实不能再瞒下去,垂首诚实道:“和他,在起。”
大厅瞬间沉寂下来,段盛业呼吸粗重,董含月也失去声音,段书桐害怕二老气出问题,连忙抬起脑袋看过去。
建新实验室事,本来是想给家里个惊喜,就直瞒着没说,未料段父从荣城张董那里听说这件事,闹别扭。
段书桐正要起身给他敬茶道歉,段盛业又目光沉沉开口:“这重要事,你让席端帮你,点也没跟家里说,你是不是觉得老,管不动你?”
“当然不是!”段书桐连忙安抚,“只是不想让你们操心。”
已经操心这多年,现在他有能力自己解决问题,没必要麻烦父母。
董含月和他样,尚且没发觉事情严重性,跟着劝段盛业,“童童是好心,你就别生气。”
红,“要不是今天跟老张碰上面,还不知道这事儿!”
段书桐弱弱道:“是自己出资……”
“你别说话!”段盛业深呼吸,“那地方是谁给你联系?设备是谁提供?”
段书桐心头微惊,他爸这意思……不会是发现什吧?要不然也不会这生气。
见他沉默,段盛业忍不住嚎嗓子,“你说话啊!”
只见段盛业眼睛通红,作势要开口骂他,却怎也说不出话来,憋得脸都红。
董含月则脸平静,像是没听懂似。
她抚着段盛业背帮忙顺气,还温言软语道:“别气别气,有什话冷静下来再说,深呼吸深呼吸。”
段书桐也起身帮着起顺。
等段盛业缓过劲儿来,才发现自家老婆不对劲,不由问:“他说话你听懂?”
“他那是胳臂肘往外拐!”段盛业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你和席端到底什关系?”
席端十几岁就在商场打拼,至今没见过他对谁这关心过,更别提亲力亲为这种事。
从过年时见到那幕,段盛业心里就直闹腾,但年后段书桐和席端相聚时间少,段盛业没观察到什苗头,加上他自己也忙,无暇再关注其他。
直到今天碰到老张,从老张嘴里听到席端为自家傻儿子购买以及改造旧实验室,顿时就觉得不对劲,随之而来就是对自己无能为力愤怒。
段书桐闻言,沉静下来。
段书桐面露委屈:“……不是您让别说话吗?”
做这多年夫妻,董含月觉得自己终于搞懂丈夫怒意来自哪里,不由笑道:“老段,你不会是因为儿子没有找你帮忙吃醋吧?”
段盛业忽然愣住,扭头道:“没有!”
母子二人对视眼,又纷纷转头去看气鼓鼓段盛业。
段书桐倒是松口气,如果仅仅因为这个,他就放心。他已经跟席端商量过跟家里说清楚时间,要是老爸现在突然发现他俩事,他还真没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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