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征不会无聊到去戳破时年存在,秦子珩向对方半鞠躬后便也回房间,他对秦征有敬畏有感激,却唯独没有所谓父子、或者是叔侄亲情。
老宅内再次恢复安静,秦征心头火气却没有跟着散去,他懒得张口训人,便只是打开冰箱拿出瓶冰水灌下。
接近零度低温让人神智清醒,无论是噩梦余韵还是某人脚踝、都随着冰水入喉而逐渐消散,他对性|事向来冷淡,谁成想今日竟被个小孩勾动火气。
或许……下次他不该再推掉那些仍有后续节目聚会。
不想借助药物入眠,秦征干脆回房处理起公务,而将自己摔进床中季岚川,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什大事。
听到对方叫人,秦子珩个激灵站直,脑子里酒意瞬间就散去大半,他看着秦征不妙脸色,立即推推手边青年:“你先回去。”
在秦家老宅住快十年,他哪里还能不清楚秦征脾气。
秦征今年三十有五,因为长相太过英俊缘故,说他刚过三十也有人信,是故在听到秦子珩恭恭敬敬地叫对方“父亲”后,深感违和季岚川便忍不住嘴角抽在心里偷乐。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秦征竟从楼下青年眼中捕捉到丝狡黠,可等他再想细看,对方已经听话地低头上楼梯。
在路过男人身边时,青年飞快抬头道声“三爷晚安”,秦征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对方脚踝,果然看到印象中那抹莹白。
夜里被噩梦惊醒,失眠成性秦征习惯性地下楼去找水喝,这几日季岚存在感实在太弱,以至于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撞上如此“浓情蜜意”幕。
像是固有领地被外人入侵,秦征心头瞬间涌上股恼意,他不喜欢在夜里看见旁人,秦子珩向懂得分寸,就算是深夜回家也不会闹出什动静。
可不知是今夜气氛太好还是醉意上头,赖在沙发上秦子珩迷迷糊糊地盯着青年侧脸说话,显然是忘记秦征忌讳。
失去喝水兴致,站在阴影处男人长腿迈便要回房,只是在转头前秒,他却不期然对上双水盈盈眼睛。
纯黑瞳色往往会给人种压迫之感,可放在季岚身上,它就像被溪水浸过小石子样莹润无害,秦征看着楼下青年僵住身形,突然就联想到被人捏住后颈兔子。
明暗交错灯光下,那两处小巧而精致凹陷,竟散发着足以致命性感。
……啧,难道他就是靠这个勾引男人吗?
不耐地蹙蹙眉,处于莫名焦躁中秦征,已然忘记对方是为何入秦子珩眼。
没有发觉秦征反常,楼下秦子珩看到青年表现,眼里飞速划过抹不易察觉失落:这就是季岚和白时年最大不同,从孤儿院里走出孩子,就算再怎优秀,骨子里也有种挥之不去小家子气。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时年,他就不该再暗地里拿两人比较。
殊不知季岚川此刻心声,压根就和柔弱害怕没有半毛钱关系。
得救!
用个巧劲儿摆脱秦子珩纠缠,季岚川假装惶恐地起身:“三爷。”
——不是讨厌被打扰吗?不是讨厌夜里见到别人吗?快把你便宜儿子拖走,小爷真是点都不想伺候!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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