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对方冰冷指尖有如游走蛇类,被青年气场骇到白时年个语塞,便错失最佳反咬时机,黎丰叫嚣着要抓人,却被秦子珩抬手拦下来。
“让他走,”望着眼前陌生却耀眼青年,秦子珩语气复杂,“从没想过你还有这样面。”
或许在将对方定义为时年替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把季岚当做个独立个体来看。
早就料到秦子珩会因原主过往深情而放自己离开,打完人就跑季岚川表示非常痛快,自打穿书后他就没少被因果委屈,如今总算是出掉几分积攒恶气。
听到这话,黑发青年没有反驳,只是定定看着身前狼狈捂脸男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除直播设备和住在秦家外,“季岚”从未向秦子珩要过分钱。
那个原著中虚荣贪财原主,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变化后世界。
然而秦子珩却没有说话,明知青年不是那种为钱爬床男|妓,可被人当众扇耳光羞恼,还是将他那仅剩丝怜惜和良心压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时年羞辱,秦子珩发现青年眼底亮光正点点地黯淡熄灭。
心如死灰。
心头猛地跳,秦子珩急急开口:“季岚……”
气焰立时就矮几分,秦子珩从没见过这样季岚,怔愣两秒后才上前阻止:“松手!你做什……”
“啪!”
清清脆脆个耳光,青年完全没有任何留手,看着昔日恋人嘴角流下血迹,他勾唇浅笑,晃晃自己掌心通红右手:“都听你。”
大厅里静得可怕,包括大堂经理在内,没人敢上前掺和这档子混乱“家事”,秦子珩不敢置信地捂住右脸,仿佛大脑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
“你这个疯子!”心疼地看向秦子珩肿起右脸,白时年气急败坏地呵骂出声,好在他还记得眼下场合,于用词上也收敛许多。
他以为他还是那个能两个都要“阿珩”,可对方却连多看自己眼都欠奉,重新竖起身利刺,不再退让青年简直漂亮得炫目。
“不要你,”语调镇定,黑发青年字顿,“秦子珩,你真让觉得恶心。”
没给任何人插话机会,他转头看向白时年:“还有你,早就想这做……”
微微俯身,就在众人以为青年又要打人而准备上前制止时,对方却忽然把扯开白小少爷扣到最顶端衣领。
轻佻地划过那或深或浅吻痕,青年嘲讽笑呵气如兰——
“比不上白少搔首弄姿地爬朋友床,”扬起眉梢,青年笑得绝望而又畅快,“怎样,背着正主偷情滋味、白少可还喜欢?”
最后层遮羞布被当众掀开,白时年衣冠楚楚地站在原地,却觉得自己被对方从里到外地扒个精光,他想解释、他想告诉所有人自己才是那个会和阿珩走到最后正牌,但话至嘴边,他才发觉自己什都说不出来。
因为那些甜蜜那些恩爱,都发生在很久以后未来。
“阿珩他根本就不爱你,”嗫喏半响,白时年只能强装镇定地扔出底牌,“口口声声说爱阿珩,你还不是为他钱财?抽烟喝酒打架小混混,在这儿装什岁月静好小可怜。”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阿珩,现在就叫人签支票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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