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擦干手上水渍,季岚川很快就扶墙开门走出来,对上男人平静如常眼睛,他突然觉得别别扭扭自己有点智障。
对方只是把他当做晚辈而已,自己到底是在害羞个什劲儿。
仿佛是为证明什般,黑发青年主动张开手臂,大大方方地被男人重新抱回去,脚上大几号拖鞋随着两人动作晃晃,季岚川蓦地想起秦征此刻还赤着脚底。
可男人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他将青年放到床边坐好,甚至还弯腰替对方拿掉拖鞋。
纤细脚踝被人握在掌心,季岚川浑身颤:“您……”
面色平静地将青年被子掀开,秦征没有伸手将对方扶起,而是选择更加便捷方式,身体猛地腾空,季岚川条件反射地扶住男人肩膀——
公主抱什,果然是霸道总裁标配。
甩掉脑中不靠谱联想,季岚川在靠近浴室时候就想叫停,谁知秦征就像在他心里装窃听器似,在自己开口前秒、对方就适时地停在原地。
“去吧。”将脚上拖鞋踢掉,秦征细心地让赤脚青年踩在上面,他打开浴室大门,状似无意地叮嘱句,“在外面等你。”
在外面等你。
*
季岚川这觉睡得并不长,人有三急,因药效而停止出汗青年,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某处传来胀意,他下意识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只是艰难地在床上扑腾下。
这是酒店……在生病……
意识回笼,双眸微眯季岚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周遭昏暗,只留下床头盏小夜灯作为照明,季岚川侧侧头,发觉秦征正闭眼趴在他床边。
高大身体委屈地蜷缩在椅子和床榻之间,男人古怪姿势看起来很是搞笑,季岚川新奇地打量着对方,头次体会到被人守夜感觉。
就算是要
同手同脚地走进浴室,扶墙关门季岚川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只要想到秦征什都能听见,他就想头撞死在洗手台上。
机智地拧开水龙头做遮掩,季岚川总算顺利地解决掉生理问题,仔仔细细地洗三遍手,不知道该怎面对秦征黑发青年磨蹭着不想出去。
虽说对方可能是单纯在把他当儿子养,但自己好歹也是个二十来岁成年男性,被人像娃娃似抱来抱去,确是有些破廉耻。
“叩叩,”根本不给青年逃避机会,秦征好整以暇地敲响房门,“季岚?要进去帮你吗?”
“不、不用麻烦。”
手背上针头早已被人拔掉,望着在睡梦中也在皱眉秦征,季岚川忽然就很想伸手去戳下对方眉心,可他才稍微伸伸手,就发现男人霍地下睁开眼睛。
“怎?”对针对自己气息格外敏感,秦征嗓音沙哑,自然而然地摸上青年额头,发觉对方身体温度没有再上升后,他才算彻底地清醒过来。
见人被自己吵醒,季岚川懊恼地闭闭眼睛,本来他还想个人硬撑着浴室去解决卫生问题,谁成想这人睡觉居然这轻。
发觉青年在灯光下涨成番茄小脸,秦征福至心灵地领会其中含义:“想去卫生间?”
破罐子破摔地点头,季岚川尴尬地不敢和男人对视,好在他手脚还有些力气,总不至于像傍晚那样连点头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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