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茶楼碰到郭棠,”楼喻假扮天真毫不吃力,“他说今年庆州府收成不行,连咱们庆王府都供养不起,他爹因此加税成,
他在现代只是个散漫度日富二代,身上剐蹭下都得心疼半天。
陡然穿越到人生地不熟大盛,心里慌得不行。
这种慌乱在见到亲妈那张脸后,瞬间化为委屈。
“雪奴来。”庆王妃收起长刀,脸慈爱地看着楼喻。
楼喻瞬间脸裂,酝酿许久感情歘地下泄气。
不管是从地域还是从年龄来说,杨继安等人都是弱势群体,本地乞丐以及外地来强势乞丐,都能轻易将他们赶出院子,凭什他们还能住在那里?
冯二笔不傻,楼喻稍提点,他就反应过来,“真有那厉害?”
楼喻:“也不知道。”
回府后,楼喻换上张不悦脸,三分委屈四分愤怒地朝着主院冲去,吓得沿途奴仆纷纷退避三舍。
庆王妃正在院中耍刀,锃亮长刀挥得虎虎生风,衬得她腰身越发纤细劲瘦。
回府马车上,冯二笔见楼喻心情不错,好奇问:“殿下,您让那个小乞丐做什事给五两银子?”
他想说他也能做啊!
楼喻懒懒散散道:“点小事。”
冯二笔嘀咕:“殿下为何看重那个小乞丐?”
“你觉得他们住地方怎样?”楼喻反问。
拿什蛊惑殿下!
他犹豫着没动。
楼喻睨着他,“没带?”
冯二笔只好苦巴巴地掏五两银子给杨继安。
“先给你夫子治病,”楼喻不再废话,“三日后见。”
乳名“雪奴”什,真太羞耻!
据说是原身小时候长得实在玉雪可爱,因此得名。
这个乳名王妃平时很少叫,今天看楼喻主动来主院,傻呆呆站在门口,张脸白里透红俊秀无比,实在没忍住。
楼喻平复心情,迈进院子,声音低哑道:“娘,有事跟您说。”
庆王妃携他进屋子,先让人上热茶和点心,才问:“发生什事?”
算起来,她也才三十出头,在现代还很年轻,如今却已经是十几岁孩子娘。
女人英气眉目和飒爽气质,逐渐与记忆中母亲重叠,楼喻不禁红眼眶。
自穿进这本书里,想到眼前乱世,想到日后结局,他就生出强烈不安感,让他承受着从来没有体会过沉重压力。
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昨晚大半宿没睡,楼喻直思考着破解之策,沉甸甸危机感,在他今日出门趟后愈加浓重,差点压得他喘不过气。
冯二笔脱口而出:“不怎样。”
墙倒顶塌,根本就没法住人。估计那个破院子没人要,才便宜那群小乞丐。
楼喻又问:“对乞丐来说呢?”
“那自然比睡在大街上或桥洞底下好。”冯二笔不假思索道。
楼喻点点头,“既然那个院子住着好,为什群吉州府来小孩子能稳稳占着?”
他没有在这多待,转身离开。
杨继安手捧着帕子,手捏着银子,目送楼喻身影消失在巷口。
其他孩子拥而上,叽叽喳喳地问他。
杨继安不禁露出丝笑容,对他们道:“恩人给些钱,咱们可以给夫子请大夫!”
孩子们顿时欢呼雀跃,破败小院里弥漫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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