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霍延这种人投诚,得徐徐图之。
他最不缺就是耐心。
满腹心事回到东院,天已大黑,楼喻躺在床上仔细回想这个世界版图构造。
他虽
至于团聚之后会发生什,在场之人想都不用想。
霍延挣扎着要爬起来,浑然不顾伤口渗血。冯三墨迅速寻来麻绳,将他手脚缚住。
霍延本就受伤,方才已耗尽他所有精力,如今只能任人摆布,连翻白眼力气都没有。
楼喻忍着喉咙疼,继续嘱咐冯三墨:“在那两个小奴来之前,给好好看着!”
少年眼中满是滔天愤怒。
“若是想害死霍煊和霍琼,你尽管动手。”楼喻神色冷冽。
霍延瞬间顿住。
他瞪着双凶戾眼,双拳紧握,盯着楼喻咬牙切齿,浑身颤抖不休。
到底是刚刚家破人亡十四岁少年,能忍到这个程度已经相当不错。
在此之前,任凭“楼喻”如何打骂,他都无动于衷,这次突然发疯,无疑是因为触及他逆鳞。
堂堂庆王世子被掐,谁敢这不要命?!
老大夫心领神会,瞥向昏迷霍延,时迷茫极。
如此烈性桀骜家仆,世子却还愿意请大夫,怎看也不像是跋扈人啊。
怪不得世子声音听起来那般粗哑,他还以为是要长大。
老大夫凝目细看,心中止不住惋惜。
大夫很快赶到,眼看到血迹斑斑霍延,顿时炸毛:“昨天才处理伤口,怎这不小心!”
楼喻火上浇油:“脑袋被敲下,您先看看脑袋上伤。”
老大夫无语,小心翼翼探手过去,松口气,“只是鼓包,应该没什大碍。”
早就听闻庆王世子飞扬跋扈,如今亲眼见到霍延惨状,老大夫暗自摇头叹息。
他重新包扎伤口,善心嘱咐几句,拿诊金就要走人,却听楼喻问:“三墨,阿纸,你们方才有没有受伤?”
楼喻并不在乎。
霍延性格刚烈桀骜,对朝廷和自己抱有极大恨意,即便自己对他示好,他也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就得剑走偏锋。
楼喻不是个同情心泛滥人,也不是个心硬如铁人。他做不到趁他病要他命,也不愿意给自己树立个强敌。
那就只能将人收入麾下,让他加入己方阵营。
楼喻问:“你想死?”
霍延不吭声。
他当然不想死,他还有大仇未报。
楼喻突然脚将他踹翻,恶狠狠道:“你今日伤,不会轻饶你!”
言罢吩咐冯三墨:“找绳子给他捆住!等那两个小奴来,让他们家三口团聚!”
白嫩脖子上这大块青紫,谁看不心疼?更何况,世子生得相当俊秀,仰着脖子让他上药时候,不知有多乖巧!
楼喻并不知道老大夫在极短时间内由黑转粉,他目光落在霍延身上,正头疼着呢。
老大夫上完药,楼喻交诊金,礼貌道谢,让阿砚送其出府。
老大夫刚走,霍延就醒。
见楼喻坐在床边,他腾地坐起,作势扑上来拼命。
老大夫捋捋胡须,心道这世子对手下人倒还不错。
冯三墨和阿纸摇摇头,他们只是出力,没受伤。
“殿下,您受伤。”阿砚出声提醒。
老大夫好奇看去。
楼喻扯开衣领,细长白皙脖颈上居然青紫片!看就是被人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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