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扯,自己走……”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
杨继安凑近霍延:“就说殿下是好人嘛,你偏不信。”
鉴于他方才出言相劝,霍延承他情,不再沉默以待,终于有回应。
“哦。”
楼喻顺势而为:“二笔和三墨杖责十下,罚年月钱,留府查看。”
又转向霍延,“你话,记住。”
霍延双目坚定,并不后悔。
“别跪着,”楼喻指指重新嬉皮笑脸冯二笔,“先去领罚,领完罚找大夫上点药,别大过年还得让人伺候。”
冯二笔嘿嘿直笑:“殿下,奴先陪您回东院,再去领罚。”
楼喻低首盯着脚尖,许是碍于面子,收回成命话怎也说不出口。
冯二笔恢复神智,立即扑到楼喻面前,小心翼翼揪着他衣摆,可怜巴巴道:
“殿下,奴知错,您怎罚奴奴都认,千万别赶奴走啊!奴还想伺候您辈子!三墨也最听话,殿下不要赶他走好不好?”
楼喻撇过脸,别扭道:“真知错?”
“知错知错,”冯二笔抱着楼喻腿,“奴以后定不会再犯,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不出来。
他看向痛哭失声冯二笔以及失魂落魄冯三墨,终究还是义气占据上风。
十四岁少年,陡然半跪在地,低声恳求:“他二人侍奉殿下多年,请殿下看在昔日情分上,轻饶他们。”
霍家两兄妹明白是非,也乖乖跪在地上,沉默地请求楼喻。
杨继安直旁观,见状实在不忍,壮着胆子斟酌求情:
杨继安:“……”
楼喻表示拒绝,独自回东院。
他走之后,霍延躬身作揖,向二人行大礼。
“多谢。”
冯二笔拍拍他肩:“你还挺讲义气嘛,以后咱们都是家人,起为殿下效力。”
冯三墨扯他袖子,“别废话,去领罚。”
冯三墨也道:“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楼喻:“……”
他作势就要拉两人起来。
霍延极讲义气,沉声道:“若殿下轻饶,霍某甘愿供您驱策!”
霍家从不忘恩负义,冯二笔举动或许是源于误会,但本心为善,仅凭这份道义和良心,他就绝不会忘!
“殿下,后天就过年,合该喜庆些,不宜动怒。您不妨消消气,要是气不过,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他们受罚,最后心疼不还是您吗?”
这个台阶递得相当及时。
楼喻抿抿唇,没好气道:“谁心疼他们?!”
杨继安见有戏,立马接着劝:“殿下向来温和亲善,从不会轻易打骂人,这次要不是气狠,也不会下此命令。”
“不过,谁不知道殿下最疼二笔和三墨哥哥,要是真罚,心疼还不是殿下您?殿下心疼得年都过不好,二笔和三墨哥哥罪过岂不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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