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暗笑,敢情还是个强迫症。
适时,冯二笔在营外禀报:“殿下,郭知府求见。”
楼喻收好图纸,霍延立刻起身。
“你留下。”楼喻吩咐完,朝营外道,“让他进来。”
霍延便立在旁,眼观鼻鼻观心,站姿挺拔如松。
若想要彻底搬开这块石头,他必须要有万全之策。
楼喻低叹声:“再等等罢。”
他抬眸看向霍延,恰好撞上霍延盯着他脸颊,见他看过去,又迅速避开。
楼喻若有所感:“脸上有东西?”
“嗯。”
“你是说,只要解决哨兵,那些土墙便不堪击?”
霍延颔首:“暗中试过守兵战力,他们……”
他时想不出什词来形容。
楼喻倏然笑:“糟糕透顶?”
“嗯。”
“千真万确。”
郭濂怔忪半晌,忽然想起什,问左右奴仆:“那雪盐到底从何而来,你们可查清楚?”
左右皆摇首请罪。
郭濂眯起眼,在庆州府,可堪与他抗衡只有庆王府。
他儿子因雪盐被俘,恰好被庆王撞个正着,郭濂有理由怀疑,制出雪盐就是庆王府人。
郭濂甫入营房,就要高赞楼喻,却被楼喻抢先。
“郭知府,大喜啊!”
郭濂神情滞。
“喜从何来?”
楼喻伸手去擦右脸。
“左侧。”
又去抹左脸。
“嘴角。”
等楼喻抹下粒果肉,霍延微耸双肩终于沉下。
楼喻敛目沉思。
怪不得赵双四带领两千瘦不拉几盐工,就能攻破盐场防守,径直冲到庆州城内。
守兵监守盐场,时间久,必会生懈怠之心,从而堕落成酒囊饭袋,实力大减。
即便如此,他如今也不能轻举妄动。
郭濂是最大块拦路石。
他原先并没往楼喻头上猜,毛还没长齐黄口小儿,怎可能有那大能耐?
可如今看来,最没有可能反而是最有可能。
郭濂起身吩咐:“备车,亲自去趟盐场。”
营房内,楼喻与霍延相对而坐。
他靠在书案后,姿态随意,毫不雅观,边研究布防图和暗哨,边吃着果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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