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及先考,霍延显然不便多言。
汪大勇五人哈哈笑起来,爽快道:“殿下将如此重任交予等,等定不负殿下所托!”
买粮之事就此定下,日后很长时间里,阳乌山旧部们都得在外行走,为庆州运来源源不断粮食。
春和日暖,楼喻在院中晒太阳,仆役来禀,说是郭棠求见。
想到马匹买卖,楼喻立刻让人请他进来。
“知你等皆是骁勇善战壮士,此事唯有委托你们去,才能放心。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楼喻郑重凝望他们,仿佛是在将整个庆州府希望全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五人虽觉双肩沉重,但种莫名责任感油然而生。
他们尝过饿肚子痛苦,他们常年在西北吃着风沙,他们饿极时,曾竖起中指痛斥尸位素餐*员,他们也曾眼睁睁看着自己战友饿死却无能为力……
凡此种种,皆是因为无粮可吃。
五人面面相觑,阿砚将他们带进铺子里。
铺子内部明显翻新过,五人穿过前堂,来到后院,这才发现这个铺子很大,数间谷仓并排而列,估计能装很多很多粮食。
楼喻和霍延就站在院子中。
他们正要行礼,楼喻伸手拦,开门见山道:“这间粮铺如今在庆王府名下,打算在此囤粮,有意派人外出采购,不知诸位可愿为效劳?”
汪大勇五人懵。
汪大勇五人头雾水进城。
阿砚在城门口接应,见到他们便道:“殿下已经等着,咱们快去吧。”
没走会儿,汪大勇诧异问:“阿砚兄弟,这不是去庆王府路吧?”
他虽没去过庆王府,但去过底层客栈。客栈在南市,他们这个方向明显是去南市。
“殿下不在府中,”阿砚笑着卖关子,“你们去就知道。”
冯三墨已经查到马贩底细。
郭棠搭上马贩,确实是从北蛮而来。
因大盛严禁互市,马贩只能偷偷在边城活动,暗地里用马匹换取盐粮等物。
郭棠之所以能搭上线,不过是
楼喻有此诚心,他们感佩万分。
霍延亦郑重道:“诸位叔叔,粮草就靠你们。”
借粮商收购之名,行囤积粮食之实,确实是个不错主意。
汪大勇知晓此事轻重,不由问:“殿下这般信任等,就不怕等贪钱粮?”
楼喻笑看眼霍延,“那岂不是说明霍将军识人不清,不辨忠*?”
他们是来投军,不是来当粮商啊!
五人沉默在楼喻意料之中,他神色沉肃道:
“曾听闻有关西北军事迹。士卒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固然可惜,但因粮饷不足,活活饿死,更加令人痛心。”
提及往事,汪大勇五人顿时热泪盈眶,心中酸涩不已。
“不愿看到这样场景,你们为办事,想尽可能让你们填饱肚子。只是如今世道混乱,运粮队倘若没有护粮之力,恐怕会遭山匪或流民疯抢。
南市算是庆州府鱼龙混杂之地,这里有很多三教九流,商贩、杂耍、苦力、风月馆等都聚集此处。
汪大勇五人不禁嘀咕,世子怎会在这种地方与他们见面?
穿过脏乱街市巷子,他们来到家铺子前。
铺子前有匠人正托举门匾,汪大勇定睛看,“粮店”两个字映入眼帘。
什字都能不认识,只有这个“粮”字不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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