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朝廷哭惨,写得越惨越好,最后写为保庆州不失,只能自己招兵买马,建筑防御工事,希望朝廷准许。”
郭濂觉得楼喻胆子太大,他摇摇头道:“这可是欺君犯上。”
“郭大人欺君犯上事少做?”
楼喻反讽句,强硬道:“立刻写,不写就免郭棠今晚饭!”
儿子彻底沦为人质,郭濂只好提笔写折子。
她虔诚地磕完,郑重对两人道:“咱这命是殿下救,新规矩也是殿下定,殿下是咱家人恩人!当家,小狗,咱不能忘!”
赵小狗吸吸鼻子,抹把眼泪,也跪在他娘身边,认认真真磕几个响头,满目坚定道:“阿娘,俺会记得!殿下是最好最好恩人!”
娘儿俩脸上洋溢着灿烂笑。
赵双四忍不住背过身,擦去不小心落下泪。
几日后,郭濂奏折收到回复。
妻子经过调理,身体已经好大半,正坐在院中给他缝补衣衫。
见他回来,不由担忧问:“大使喊你们去说什?是不是因为前几日咱们做事?”
赵小狗这时飞奔回来,大喊大叫道:“阿爹!他们说是不是真!”
他已经听其他大人说。
赵双四笑着点点头,将新规矩讲给两人听,两人听着听着就痴。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全都用炽热目光盯着大使。
大使:“……”
他抹抹脑门上汗,没好气道:“殿下金口玉言,还能有假?”
“殿下太好!”
“殿下真仁善!”
到更多钱!
他眼界有限,仅仅如此,就让他鲜血沸腾起来。
众人震惊半晌,回过神后仿佛翻涌沸水攒足力道,在密闭空间里砰地声炸开。
“大人您说是真?!”
“咱们多干真能拿到钱?!”
又过几日,朝廷传来批复。
楼喻用两个字概括是“随便”,用四个字概括是“爱咋咋地”。
反正不用户部出钱就好。
既然拿到“免罪铁证”,楼喻便可以放心大胆地干。
经过这长时间积累,楼喻个人财富
果然如楼喻所料,朝廷根本不在意此事,只是勉强安抚几句,让郭濂自生自灭。
郭濂下子就心冷。
他原本还对期待朝廷能派兵过来发现异常,而今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楼喻道:“你再写张折子。”
郭濂生无可恋:“写什?”
赵小狗兴奋地在院子里乱转,“阿爹,是不是以后努力干活,就能赚更多钱?!”
赵双四受其感染,不由热泪盈眶。
他最大愿望,就是家人平平安安,过上好日子。
他捉住赵小狗手,又去够妻子。
却见妻子已经跪在地上,朝着府城方向磕头膜拜。
“殿下真是个大好人!”
句句质朴赞美钻入大使耳中,大使暗中翻翻白眼,说几句场面话就溜。
众人兴高采烈地回去,将新规矩讲给其他人听,见到其他人震惊不已模样,纷纷仰头大笑。
笑声逐渐传遍整个盐场。
赵双四哼着小曲儿,神采奕奕地回到家。
“还能请假出去看诊?!”
“不用没日没夜地干?”
“……”
众人七嘴八舌,吵得盐课大使烦不胜烦。
赵双四见状,忙高喝声:“都静静!静静!咱们听大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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