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楼喻方向看眼,正想说制作方法乃殿下所赐,却听楼喻道:
“徐胜铸刀有功,合该重赏。但此等铸刀之术,暂且不可让旁人知晓。”
他环顾在场几人,面色郑重:“今日之事,你等必须守口如瓶,可记住?”
在场之人,霍延、李树、冯二笔、徐胜,皆无异议。
没人是傻子,这样绝世宝刀,怎能轻易传扬出去呢?
斩甲三十札,真可以吗?
徐胜已经筋疲力尽,但尚有股气强撑着,他定要亲眼见证奇迹。
这可是他亲手锻造出来奇迹!
霍延、李树应召而来,见案上宝刀,霍延眉心跳,面色不显,李树就没忍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楼喻绷着张脸:“试试此刀如何。”
把刀陈列在他面前。
此刀刃如秋霜,刀面寒光凛冽,稍稍逼近,便有凉气透骨,森冷决然。
徐胜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双脚赤裸,鞋子早已不知丢到哪个角落去。
他朝着楼喻憨憨笑,喉咙如含砂砾:“殿下,小人幸不辱命。”
此句,不知道尽期间多少辛酸苦辣。
他朝楼喻眨眨眼,紧接着面容扭曲,往后倒。
楼喻焦急扶住,对冯二笔道:“父王晕倒,速去请大夫!”
于是,庆王突发疾病消息传遍整个庆州府。
与此同时,京城各个城门前,天使(天子使者)怀揣圣谕,策马各奔东西,驶向各处藩王封地。
京城到庆州,快马加鞭约莫五日。
密报。
九月初八为贵妃寿辰,皇帝有意下诏,召诸位藩王前往京城贺寿。
楼喻等待已久情节,终于还是到。
让藩王去给贵妃贺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楼喻烧毁密信,前往主院找上庆王。
楼喻挥退其余人,留下徐
李树先忍不住,小心翼翼握住刀柄,砍向完好无损战甲。
看着遍地狼藉,满地残甲,他情不自禁咽咽口水,执刀手微微颤抖。
神兵利器!这是神兵利器啊!
他忘乎所以,眼中迸发出璀璨光芒,对徐胜道:“大师,此刀是您所制?”
徐胜虽激动,但理智尚在。
他日夜煎熬,辗转难眠,晕过去后犹如打通任督二脉,钻进窑炉里就再也没出来过。
除基本吃喝拉撒睡,他眼中只有窑炉火光,心中只剩下热烈滚烫铁水。
足足半个多月,他经历不知多少次失败,终于找到平衡点,打造出这柄独无二宝刀。
他死而无憾。
楼喻亦是心神澎湃,连忙派人通知府兵营,令霍延和李树携最好战甲前来窑炉。
楼喻用这五日时间,对府衙上下进行番严肃敲打,众官吏对其畏惧更深,世子所令,莫不遵从。
他们都以为楼喻是因庆王病重而阴晴不定。
郭濂还暗暗设想,要是庆王真病不起,皇上是会收回封地,还是会让楼喻接任呢?
他自然更倾向于前者。
而此时楼喻,已然沉浸在巨大惊喜中!
庆王正悠闲侍弄他院中花草,见楼喻来,目光慈祥道:“喻儿怎来?”
楼喻语出惊人:“爹,您是不是病?”
庆王纳闷:“没有啊,爹身体康健着呢!”
“爹,”楼喻凑近他,“需要您生下病,要不您配合下?”
庆王来兴致,演戏嘛,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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