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不可少流程,否则谁都能冒充天使骗吃骗喝。
如果切正常,报信人通知王府和知府后,楼喻和郭濂至城门迎接,亲自勘验信物后,才会聆听圣谕。
但是,方才难民哄抢后,张天使浑身上下,除条裤子外,别无其他。
报信人心中咯噔,糟糕!
他们把谕旨丢!
郭濂直接定下,竟问也不问在场世子。
楼喻立刻道:“郭大人,父王如今缠绵病榻,府中纷乱不堪,恐惊扰天使。”
“王府院落众多,何来惊扰?”郭濂硬着头皮说道,“就这定。”
两名报信人也认为合该如此。
住在王府自然比住在府衙好!
冯二笔探头看担架上人,不由偷笑。
简直,脸上身上都被挠花,没有块好皮。
咦?那个人眼睛怎还动下?
原来是装晕啊!
也是,众目睽睽下丢那大丑,不装晕过不去这个坎啊。
唯余几人倒在地上,上身赤裸,形容极其狼狈,似乎都已晕厥。
郭濂简直不忍目睹。
太惨,实在太惨。
比起天使,他这个傀儡知府还算得上体面。
楼喻掀眼看他。
这人太恐怖,连天使都敢戏弄!
至此,他很难再生出反抗之心。
何大舟又出声:“大人,咱还进不进?”
冯二笔道:“庆王乃圣上亲封,若无圣上印信,寻常宵小如何能进?!”
张天使躺在担架上欲哭无泪。
喻,心中长叹声。
这可真是出好戏啊!
他沉声下令:“即刻调五百守军,镇压难民,救出天使!”
“遵令!”何大舟转身离去。
报信人:“……”
冯二笔适时开口:“难民应该只抢钱粮,他们不认识字,谕旨肯定还在城外!”
两个报信人啥也不说,立刻上马飞奔而去。
街市已被清理,此时空无人,纵使他们再飞奔,也无法伤及百姓。
楼喻欣赏着二人惊慌失措背影,不由弯起眉眼。
郭濂看到这笑容,只觉心底发寒。
楼喻受气包似地应。
行人行至王府门前,正要抬人进去。
楼喻忽然站出来道:“等下,郭大人,咱们是不是忘什?”
郭濂问:“什?”
“天使至庆州,”楼喻立于高阶上,俯视两位报信人,“总得拿出印信吧?”
他看见,其他人自然也看见。
两个报信人本来还趾高气昂,现在却如霜打茄子,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郭濂沉吟道:“府衙人多嘴杂,几位天使如今受伤,应择处安静场所休养。”
此话对极,报信人双双颔首。
“庆王府庭院众多,景色优美,不如就抬去庆王府罢。”
郭濂立刻整整神色,吩咐何大舟:“速去救回天使!”
何大舟领命,立刻带人抬回张天使及其随从。
两个完好无损报信人互视眼,迅速移开目光。
他们何其幸运!
将张天使等人搬回城内,何大舟问郭濂:“大人,是否前往府衙?”
他要是不耍威风,他要是直
所以方才说已经调兵话,都是敷衍他?!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连带“实权”知府郭濂也被他恨上。
何大舟很快调来五百兵。
城门开,兵甲震天。
难民们瞅,连忙四散逃离,片刻后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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