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手修长有力,掌心布满茧子,粗糙手纹与刻着纹路剑柄相合,霎那间催生出无穷无尽荡气回肠。
可惜,少剑鞘,缺剑穗。
接下来几日,楼喻每日府衙、窑炉、王府三点线。
府衙官吏知晓他要入京,有些人私下本有些哄然,结果楼喻连几日作风强势,又将他们小九九压下去。
临行前天,楼喻特意召集众官吏,端坐主位上巡视众人,沉声道:“明日本殿就要入京贺寿,尔等千万不可怠慢,不可生事,否则……”
两小重重点头。
眼见小叔抱匣回屋,霍琼忽然道:“小叔,听说殿下生辰会在路上过,想送他生辰礼物,你帮带上,到时候送给他可不可以?”
霍延转身:“生辰?”
霍琼点点头,“听阿砚哥哥说,殿下生辰在八月廿八,那时你们在入京途中呢。”
霍延微颔首:“知道,临行前将礼物给便是。”
霍延笑而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
霍煊瞬间热泪上涌:“殿下……殿下竟会赠剑……”
不经意间看到剑柄上“霍”字,泪珠子刹那间滚落而下。
他年纪虽小,却清清楚楚记得,那日禁军闯门,祖父和父亲玉冠破碎,佩剑被人粗鲁地卸下,那些人扬言霍家罪恶滔天,不配此等高洁之物。
可他不敢确定,毕竟剑不是谁都能用。
霍延难得露出丝笑意,往日沉闷仿佛扫而空,整个人都透着几分洒脱与朗阔。
他将木匣置于案上,“打开看看。”
霍煊伸手去开,道锋芒映入眼帘。
他惊愕地瞪大眼珠子,掌心捂嘴,以防自己叫出来。
这看,二笔竟仿佛就在眼前!
他忍不住离开目镜确认。
二笔确确站在数丈外。
“如何?”楼喻将他震惊神色收入眼底,笑问。
冯三墨郑重道:“奴定妥善保管此器!”
他让冯二笔给每人发本册子。
“其上皆为尔等为官以来罪证,若是胆敢滋事,这些
“也要送殿下礼物!”霍煊蹦跳着道。
他太喜欢殿下!
霍延回到屋子,将木匣小心放在桌上,默默端详良久,又忍不住重新打开匣盖,伸手去碰剑柄。
在东院,在路上,在院中,他直都想握握这把剑。
剑身无疑是漂亮,剑柄无疑是古拙。
他们是霍家子孙,他们都没有资格佩剑。
可是现在,殿下赠剑给小叔,其中深意显而易见。
霍琼亦红眼眶。
受二人情绪感染,霍延也不由喉咙发酸。
他伸手关上匣盖,垂眸低声道:“过几日要随殿下上京,你二人务必保护好自己。”
霍琼亦是如此。
好半晌,两小才反应过来。
霍煊压低声音偷偷摸摸问:“小叔,你从哪弄来?怎不藏好?”
霍琼揪他下,“你在说什?小叔是这样人吗?猜……”
她明眸充斥着喜悦,笃定道:“小叔方才去东院议事,猜此剑定是殿下所赠!”
诸事交待完毕,楼喻便歇下。
另头,霍延捧着剑匣回到住处。
两小正等着他起赏月,见他抱匣而归,不由好奇迎上来。
“小叔,匣子里是什?”
霍煊出身将门,对兵器自然如数家珍,这般长度木匣,般而言都是用来装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