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摇头。
“……千文?”声音都颤抖。
楼喻笑而不语。
郑义猛地拍下大腿。
“硫磺,是不是那个黄铁矿?没想到长得像金子,也能换金子啊!”
蒋勇差点笑出来,殿下这是故意在勾出他们贪念吧?
郑义三人:“……”
他们也想过这种天上人间好日子啊!
郑义也不打机锋,开门见山道:“郁先生,昨天你说金窝,到底是指什?”
楼喻问:“义王可知,在江州,两上品硫磺能卖多少钱?”
杨继安也在旁劝道:“是啊,大哥哥你再不吃就凉,你就在这吃完,回去交差就说是郁先生吃,义王也不会怪罪你。”
小喽啰想也是,反正是郁先生不要,他吃倒省得浪费。
于是咕咚咕咚灌下两碗肉粥,惬意地打个饱嗝,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捧着空碗回去交差。
片刻后,又有喽啰来请楼喻三人去明堂叙。
至明堂,郑义破天荒起身相迎,副热情如火模样。
于是,楼喻就着水啃着干饼时候,三斤坡喽啰端着两碗热腾腾粥过来。
他话是对楼喻说,目光却直黏在两碗肉粥上。
“郁先生,这是义王吩咐给您肉粥!”
喽啰手端碗,大拇指搁在碗沿上,指甲缝里都是脏污。
那粥盛得满,脏兮兮指甲直直戳进粥里。
夜无事。
楼喻醒来时,屋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悠闲洗漱完,整理好衣衫,来到屋外。
“少爷,您醒,奴去给您拿吃!”
冯二笔说着转身就走。
他转念想,“不对啊,郁先生,要是黄铁矿真能换这多钱,为什宜州府衙点动静都没有?”
楼喻笑得高深莫测:“义王有所不知,道士们炼丹,不是什硫磺都要,越是品相好,越能卖上好价钱。”
“什才叫品相好?”
“这就复杂,”楼喻颇为可惜地叹气,“想要品相好,就得找到合适工匠提炼,宜州找不到能工巧匠,得不到上品硫磺,
“多少?”
楼喻伸出根手指。
右下首:“十文?”
摇头。
“百文?”
许是昨日拼酒拼出感情,又或者是不敢怠慢楼喻这个“金娃娃”。
入座后,左下首人问:“郁先生,不知昨晚歇得可好?”
般人都会客气地说挺好。
楼喻却正色道:“非常不好。”
见三人面色发黑,他平静道:“本江州富商之子,住是高墙大院,穿是绫罗绸缎,吃是山珍海味,睡是丝衾玉枕,你们还觉得昨夜歇得好吗?”
楼喻见状,胃里更加翻涌。
况且那肉粥闻起来股腥味,看着油乎乎,着实不干净得很。
楼喻没说话。
冯二笔立刻道:“这位小兄弟,家少爷身体弱,不能吃太多荤腥,要不你拿回去自己吃?”
小喽啰吞吞口水,说实在,他是真很想吃。
想到昨日脏污碗具,楼喻胃里阵犯恶心,连忙嘱咐道:“随便拿两块饼对付下就行。”
看不到饼是怎做出来,还能自安慰是干净。
冯二笔心疼地瞅他眼,飞也似地跑远。
奈何郑义热情得很,得知楼喻只要两块饼,立马大手挥。
“怎能这怠慢郁先生!快盛两碗肉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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