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有个藩王,藩王有个世子,名字好像就叫楼蔚。
皇室宗谱他已记得滚瓜烂熟,根本不会出错。
四年前上京祝寿,若是楼蔚去,见过自己这张脸,留些印象,对他有所怀疑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他脑海中并没有沧王世子模样,如今也没法确定这位卫公子是不是楼蔚。
若真是楼蔚,那也太惨。
还不如赌把,让这些人带上自己。
郑义当然舍不得重金,他要不贪财,就不会被楼喻说动跑去京城卖矿。
遂嘱咐手下看好两人,回去睡大觉。
夜倏然而过。
楼喻正吃着早饭,忽然察觉道目光盯着自己,便转首看去。
郑义坐到少年对面,故作亲切道:“在下郑义,是走镖,正同兄弟们起护送货物到京城,你们呢?”
少年抽噎道:“、姓卫,他是护卫阿大。”
郑义循循善诱:“从哪儿来?又去哪儿?”
“们从沧州来,要去京城。”
郑义道:“方才咱们救你们命,你说会重金酬谢,而今你车队都没,拿什谢?”
阿大扯扯唇角,闭目微微摇首。
这群人中似乎有两股势力,彼此并不团结,方才公子提及“重金”,只有方人马有动静,另方却无动于衷,可见两方并不合,却又彼此牵制。
他躺在地上默默恢复力气,脑中思考对策。
不知过多久,郑义终于带人回来,满脸可惜道:“去迟,人都散,东西也没。”
少年忙问:“你可看见随从护卫?”
。
郑义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遂转身朝楼喻这边走来。
“郁先生,们要去帮助这位可怜小公子,你们要不要同去?”
楼喻懒洋洋道:“累,你们去罢。”
幸亏他没有直接带着府兵上路,否则被流寇盯上,不死也得扒层皮。
楼喻收回目光,淡定地吃着饭。
四年前他才十岁,还没怎长开,就算“卫公子”真见过他,也不定能确定。
是昨夜郑义他们“救下”少年。
那少年见他看过来,不由慌忙挪开眼神,可是不会儿,又飘过来。
楼喻眉心跳,莫非认识自己?
他回忆起昨晚少年自述。
从沧州来,要去京城,姓卫,十六七岁,还有护卫跟随……
卫小少年泪珠子挂在睫毛上,愣愣道:“在京城有亲戚,可以找他们借钱报答你们。”
他也不是真傻。
要是说没钱,估计这群人会直接丢下他们不管,甚至会杀他们。
他说京城有亲戚,这群人或许会看在酬劳份上,带他们起去京城要钱。
如今世道这乱,他身边只有阿大,阿大还受伤,身上没有钱,定走不到京城。
郑义道:“地上有不少尸体,穿衣服跟他差不多。”
他指指阿大。
少年瞬间落泪,哭得好不凄惨:“他们、他们都……”
阿大也很痛心,那些死去护卫都是他好兄弟,没想到却被群流寇所杀!
悲恸在荒野蔓延。
“郁先生,带百人去去就回。”
郑义到底不放心楼喻等人,还是留下百人看守矿车。
他们走后,那位小公子和阿大被郑义手下团团围住。
小公子这才意识到,这些人不是真心要帮他们!
他不由看向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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