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笔端着温水进来,浸湿巾帕,替楼喻洁面净手。
边伺候边问:“殿下,您将卫公子独自留下,就不怕郑义伤他?”
他家殿下就是心地仁善,路都对卫公子照顾有加,怎临直接将人丢给郑义呢?
楼喻道:“你可知他是谁?”
“不是沧州富贵人家公子吗?”
冯二笔适时道:“殿下,咱们先进去歇歇脚吧。”
“好。”
这处庄院位于京郊外,是楼喻安排冯三墨发展京城暗线时,特意嘱咐他买下。
院中停着藩王规格豪华马车,送给贵妃贺礼也罗列整齐,丝毫不见损坏。
冯三墨办事就是让人放心。
楼喻领着众人走出五里地,于处庄院外停下。
冯三墨依旧袭玄衣,静立恭候。
除楼喻和冯二笔,其余人都目瞪口呆。
三墨大人怎会在此?!
冯三墨立刻行礼:“殿下,切事宜奴已备妥。”
郑义虚伪道:“这怎好意思?”
楼喻微微笑:“毕竟赁车定金是你出。”
“好说好说,”郑义笑容真诚些,“那就在这等先生好消息!”
楼喻当即召集府兵。
郑义愣住:“你要带走所有人?”
想到这,他又开始拍马屁:“还是殿下想得周到,咱们路顺利到京城。”
楼喻垂
:“若诸位壮士愿意,在下这就与公子入城拿钱。”
“要是你们进去就不出来,们怎办?这不行!”郑义断然拒绝。
楼蔚道:“留下,让阿大去城里拿钱。”
郑义点点头,“快去!”
阿大虽不放心楼蔚人,却只能听从,独自去往城门。
冯三墨不由看眼自家哥哥,心里叹叹。
“若没猜错,他是沧王世子楼蔚。”
冯二笔瞪大眼睛,“沧王世子?!”
他惊愣好会儿,才满脸同情道:“那、那他也太惨。”
堂堂世子殿下,竟遭此横祸,不仅死五十个护卫,丢所有贺礼,还差点被流寇杀害。
“派去买矿石人也安排好?”
楼喻行至正堂,坐下问。
“已经交待妥当。”冯三墨应道。
楼喻饮口茶,只觉清新提神,齿颊留香。
他不由笑起来。
“辛苦。”
楼喻伸手握他手腕,实打实地将他扶起,笑道:“你送砚台很喜欢,多谢。”
冯三墨耳尖倏然泛红,口拙难言。
他面上虽从来不显,但内心对楼喻忠诚和崇敬不比任何人少。
得殿下句夸赞,只觉得所有辛苦都不算什。
“排场越大,就越不会被人看轻。”楼喻跟他解释,“无身份,二无信物,只能试试这个法子,希望不会被紫云观拒之门外。”
楼蔚心道:紫云观有这规定吗?只要有钱都能上去啊。
他纳闷地眨眨眼,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说比较好。
郑义完全不懂,只能任由楼喻忽悠。不过就算楼喻骗他,这趟他们也不亏。
手里还攥着个小子能换钱呢!
所幸印信直贴身携带,没有被流寇抢走。
他顺利进城。
楼喻适时道:“义王,入紫云观事不能再耽搁,要不你在这等酬金,先去紫云观。”
郑义惊讶:“郁先生不等阿大?”
“不等,”楼喻笑笑,“卫公子和矿石就交由你们看守,所得银两皆由你们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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