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连忙闭嘴。
千两!他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钱!
这趟生意是划算。
杜谨很不耐烦:“借你?下子哪能拿出那多钱?”
郑义看看杜谨,又看看楼蔚
他到底不愿在外人面前多说,扬手吩咐护院,将个小木箱放到郑义面前,高高在上道:
“多谢诸位路护送这表弟,这里面共二百两银子,算作酬劳。”
郑义:“……”
怎只有二百两?!
他立刻道:“们救他命,他当时说会重金酬谢;们帮他埋尸,他说人两;们又借他马车,总共百两。这些加起来远不止二百两吧!”
他身后有数十护院,皆手持长棍,面容凛然。
阿大跟他们穿得不样,郑义眼就看到他。
他瞳孔微缩,这架势,恐怕卫公子确实非富即贵。
郑义是个识时务,他是万万不敢在京城外跟达官贵人起冲突。
遂挂上个笑脸,问楼蔚:“可是你亲戚来?”
冯二笔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他家殿下在下什棋。
拨云弄日,却又置身事外。
绝!
而风波亭那边,郑义等人还在苦苦等待。
既等阿大出城,又等楼喻回来。
眸,若非他们队伍多三斤坡二百人,说不定就算装成难民,也会被人盯上。
难免会有几番恶战。
“奴记得,沧王妃妹妹嫁到京城,沧王世子说亲戚,不会就是他这个姨母吧?”冯二笔问。
楼喻颔首:“京城杜家。”
杜家有二品大员在朝,岂会怕三斤坡那群匪寇?
就算是权贵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杜谨目光轻蔑:“又不是答应你们。”
二百两,足够这些贱民过活,可惜这些贱民就是这贪婪。
“欺人太甚!”郑义怒火中烧。
眼看硝烟弥漫,楼蔚突然抬首道:“表哥,你借千两,会还你。”
楼蔚点头,面上虽带笑,眼中却不见喜意。
他仰视着纵马冲来人。
那人相貌端正,锦衣华服,居高临下看向楼蔚,眉头微皱:“你怎又惹事儿?”
楼蔚低首:“表哥,劳烦你跑趟,借你银子会还给你。”
杜谨挥挥手,不耐烦道:“谁要你还这点钱?”
眼见太阳即将落下,城门都要关,郑义终于不耐烦,凶狠地问楼蔚:“阿大怎还不出来?!该不会根本就没有什亲戚吧?!”
楼蔚缩缩脖子,小声解释道:“有亲戚,只是京城很大,来回需要时间,准备银子也需要时间,你要知道,越是有钱人家,取银子越难,要先去账房……”
“行行行!”郑义哪懂那多,“就再信你次!”
最多再等夜,明天要是再看不到阿大,他就将这小子宰。
忽然,城门处涌来大队人马,为首年轻公子纵马而来,端是风流不羁,贵气逼人。
若杜家讲道理,直接拿酬金换人,便是皆大欢喜;若是杜家不讲道理,反正他已不在风波亭,吃亏只是郑义等人。
切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拜访紫云观无名小卒。
至于入京贺寿会不会被楼蔚认出来,他压根不在意。
届时郑义等人已经返程,即便他被楼蔚拆穿身份,也无甚影响。
他在途中帮楼蔚,楼蔚只要不忘恩负义,就不会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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