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亲时,就告诫过你,定要将楼荃笼络住,至少得让她对你言听计从,可你怎做?”
若非楼荃,楼喻也不会跟侯府闹矛盾。
谢策皱眉:“爹,不是没做过,可……可她实在古板无趣,像块冷冰冰石头,根本捂不热。”
“你若不生下庶子,她能对你冷淡?”
“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寻常之事,缘何就她不能容忍?就凭她是郡主?”
若非谢茂屡次捉弄羞辱楼喻,楼喻那个混不吝,也不会将事情闹得这大。
可他没想过自己。
要不是他没有做到为人丈夫本分,楼喻也没资格插手谢家宅中之事。
该如何挽回名声?
父子二人深夜书房合计。
什脏臭都能被人挖出来。
甚至还有人出来指证,说谢大郎和谢侯爷小妾有腿。
还有更厉害,说是谢大郎庶子,其实是谢侯爷种。
如此香艳情节,是老百姓最为喜闻乐见。
离奇曲折流言甚嚣尘上,连往日不可世谢家奴仆都不敢出门。
霍延不禁扬唇:“想回去?”
“嗯,还是庆州好。而且也想早点带阿姐回庆州。”
话音刚落,冯二笔回到院中高呼:“殿下!殿下!出大事儿!”
霍延利落起身开门。
冯二笔直接闯进来,面对楼喻时眉眼俱生喜意,语气却愤怒至极:“殿下,谢侯爷和谢大郎在养心殿前跪着,说要同郡主和离!”
高眉头:“脑子真没病?”
这节骨眼上,皇帝怎可能不严防死守?
估计行馆内外,都被眼线盯得密不透风。
唯出京途径,就是乖乖上交军权。
而且就算真逃出去,皇帝就没有名目赐罪削藩吗?
谢信:“……
“爹,事情皆因楼荃搬离侯府而起,不如将她接回府,好生待她,如此流言定然不攻自破。”
谢信冷冷瞥向谢策。
他以前觉得这个嫡长子能光耀侯府门楣,而今却颇有几分失望。
不论是处理谢茂当街与楼喻争执之事,还是宠妾灭妻之事,都显得目光短浅,毫无远见。
这就是他精心培养继承人,连个女人都笼络不!
谢侯爷和谢大郎每日点卯,都会遭受番眼波攻击,实在丢脸难堪至极。
谢侯爷心焦如火,对谢茂这个始作俑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竟不顾他腿伤,直接动用家法,将这个不成器揍得半死。
谢夫人哭得再大声都拦不住。
谢大郎还年轻,脸皮薄,竟直接告假在家。
若是以往,弟弟被谢侯爷揍,他都会上前阻拦,可这次,他只当没看见。
楼喻双眼顿亮,来!
他铺垫这多,不就是为让谢家主动去求皇帝剪断姻缘线吗!
这几日满城风雨,谢家苛待郡主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紧接着谢家许多阴私都被人翻出来。
世上多是落井下石之人,簪缨世家能没几个仇敌?
旦身上有黑点,那铺天盖地脏水都会往他身上泼。
太天真吧!
“其余人呢?”
霍延道:“众藩王、世子都合议过,只是此事冒险,唯有这几人愿意参与。”
“唉,谢家动作怎这慢?”楼喻感叹,“不是向来擅于揣测上意吗?怎还没行动?”
少年世子气呼呼地趴在桌案上,俊秀眉眼写满“好烦”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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