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庆州,再派人来启州打探行商,或者去西域打探棉花都行。
忽然,个府兵在屋外焦急禀报:“公子,蒋勇被捉去衙门!”
楼喻起身开门:“怎回事?”
其他房间人听到动静,全都聚过来。
府兵解释:“他去街市打听行商事,不知怎就撞到个老人家,老人家倒地不起,他儿子就把蒋勇告到衙门,说他故意残害人命!”
“实不相瞒,郁某今日见白云花,便为之倾心忘俗,可惜此花只有株,不能厚颜向红斋先生求取朵,心中甚是遗憾哪!”
王珣见他如此爱花,颇为动容,可自己又舍不得割爱,便为难道:
“郁公子,此花花种是从西域行商处所得,若郁公子等得起,派人出去打听那人行踪。”
楼喻展颜:“有劳红斋先生。”
“买花种是去年事,也不知道今年那行商还会不会来。”
楼喻拱手笑答:“免贵姓郁,江州人士,久闻红斋先生大名,特来拜会。”
“郁公子,这几位是?”
楼喻模棱两可:“都是郁某同伴。”
王珣不再问,伸手热情相邀:“王某同郁公子见如故,郁公子可否赏脸入内叙?”
“荣幸之至。”
园中只剩下楼喻六人。
王员外立在高台上,满脸颓丧问:“几位贵客怎不走?”
楼喻朗声回答:“白云花美得不落窠臼,在下怎舍得移步?”
王员外双眸乍亮:“这位公子也觉得白云花美?”
“精妙绝伦,美不胜收!”
堪比绸缎。”
众人不是很感兴趣,柔软有什用?不好看啊!
他们朝王员外拱手道别,为各自脸面,十两银子就算。
王员外:“……”
他辛辛苦苦种出来白云花,就这不受人待见?
楼喻第反应:碰瓷?!
他冷静下来,问:“那位老人家是死是伤?”
“好像后脑磕破,直昏迷不醒,大
楼喻笑道:“不论能不能找到,都欠红斋先生个人情。”
“都是惜花之人,不必客气。”
为找到行商,楼喻不得不在启州继续停留。
连数日,他都受邀去王宅品茗赏花,可还是没打听到行商消息。
楼喻回到客栈,对冯二笔道:“若是明日还没找到,咱们就启程回庆州。”
几人同入厅堂,王珣命人上茶摆盘,神采奕奕道:“郁公子,请。”
楼喻浅啜口,放下杯盏道:“红斋先生,今日见,便觉您志趣高雅,德厚流光,郁某佩服。”
马屁谁不爱听?
王珣捻须微笑:“郁公子玉质金相,矫矫不群,令人见之忘俗啊!”
两人你来往,商业互吹几句,楼喻道:
楼喻话掷地有声,深深感动王员外。
他看到知己。
原来,不是只有他个人喜爱白云花!
“在下王珣,别号红斋,敢问公子贵姓?”
王员外从高台而下,快步上前,拱手相问。
知府拍拍他肩,语重心长道:“红斋先生,你既已群芳满园,又何必寻那些个朴实无华?”
言罢,率随从离开珍园。
离去前,余光从楼荃脸上扫过。
霍延直觉敏锐,拧眉回首看去,知府已经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珍园看客个接个地告辞,转眼热闹已变萧条,王员外就算心态再好,也不由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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