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昀面无表情:“圣上命下官收缴符牌,还望王爷配合二。”
庆王苦笑:“世子尚在京城,本王又怎会拒绝?”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枚铁制符牌,递到韩昀面前。
——竟早就准备好!
郭濂有些惊讶,庆王就这轻易上交军权?
韩昀颔首应下。
当晚,他应邀宿在郭府。
半夜时分,忽听门外有响动,韩昀立刻起身,出门来到廊下。
云雾遮月,只隐约看到团纸被扔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回屋点燃蜡烛翻开。
这是什意思?楼喻人是在威胁他吗!
都这个时候,威胁他有意思?
难不成他们还能忤逆圣意,阻碍韩昀收缴兵权不成?
韩昀捏着酒杯,问:“郭大人怎不说?庆王府兵如何?”
郭濂合上木匣,哈哈笑:“只是觉得,庆王府兵惫懒多年,实在没什战斗力,以后还需韩将军您劳心费神。”
他不禁将韩昀跟楼喻做对比,突然觉得楼喻虽然强势,但从不会瞧不起人。
“不知韩将军何时与庆王府兵统领对接?”郭濂问。
韩昀问:“郭大人有何见教?”
“韩将军有所不知,”郭濂面色沉郁道,“庆王府兵如今……”
“大人!府外有人送样东西过来!”门外忽有衙役急步而来。
,身材健硕,跟普通武将没什两样。
郭濂笑道:“不知将军可有印信?”
韩昀利落掏出委任状等证明身份之物,郭濂只是粗略扫过,没有看出不对,立刻还给韩昀。
不过他很好奇,怎堂堂个将军,身边个亲卫都没有?
许是这位韩将军喜欢独来独往吧。
切似乎来得太过容易。
他仔细打量庆王神色,见他眸中苦涩担忧不似作假,便稍稍放下心来。
想想也是,庆王不过个草包,厉害只是楼喻。
眼下楼喻被困京城,庆王府没主心骨,庆王又担心爱子性命,不得已拿出符牌,完全合情合理。
郭濂压下丝疑虑,笑道:“恭喜韩将军。
上头写道:庆王府兵营有异,将军慎重。
韩昀轻嗤声,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掉。
翌日,郭濂亲自陪同韩昀来到庆王府。
庆王已经“病愈”,在正厅接见他们。
他容貌憔悴,面色微苦,低叹道:“韩将军来意本王知道。”
“无妨。”韩昀放下酒杯,扫视周,“怎不见府兵统领?”
吕攸接话:“估计在营中睡大觉呢!”
“韩将军路风尘,眼下天色也黑,不如先歇息晚,明日再去造访庆王府罢?”沈鸿提议道。
掌管府兵符牌在庆王手中,要想收编府兵,韩昀必定要拿到符牌。
只是天色已黑,只能等明日。
郭濂心头跳,颤声道:“呈上来。”
这是个木匣。
郭濂小心打开,呼吸瞬间滞住。
木匣里头放着支发簪和绺头发。
发簪是郭棠,头发肯定也是郭棠!
郭濂心思闪而过,便专心同韩昀搞好关系。
韩昀来自京城,自恃高人等,眼底带着几分蔑意,基本都是郭濂在讲话,他只是偶尔应付声。
久而久之,郭濂脸上也挂不住。
他可是州知府,又不是什阿猫阿狗,这个韩昀什意思?
若非还要跟他合作,郭濂才不会受他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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