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问:“下个码头是哪里?”
汪大勇之前查过路线,回道:“是启州鸿运码头。”
众人松口气。
启州还好,还不是很乱。
楼喻浑身确实不舒服,遂同意靠岸次。
郭濂心下大定,“那好,眼下朝廷需要你,你可做好准备?”
“郭大人请讲。”
郭濂不禁露出志得意满笑容。
楼喻,待你回来之日,必送你份大礼!
粮船上,楼喻喷嚏不停,喝姜汤都不管用。
郭濂凝视着他:“当初楼喻害你,让你成为俘虏,只能乖乖听其号令,连统领之职都丢,像狗样卑微。你真没有不甘心?”
“成王败寇而已。”何大舟垂眸,双拳悄然紧握。
郭濂将他神态动作瞧在眼里,心中松,看来何大舟确实心有怨气。
“说得好啊,成王败寇,你倒是瞧瞧,如今谁能成王,谁是败寇?”
何大舟沉默不语。
难道当真就此败?
他穿行在街市上,目光所及处,商铺摊贩前人流如织,人人脸上挂着笑容,身上穿着新衣。
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争吵打闹声,不绝于耳。
已全然不见去年萧索。
他想起心腹说那些话,种莫名酸涩充斥心间。
兵权,庆王府孤岛座,郭濂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郭濂找他是为什。
无非是用金钱或高位诱惑他,让他带兵包围庆王府,待世子回城,用庆王府威胁世子。
这是招阳谋,可对庆王府来说,避无可避。
到目前为止,这件事逻辑完全没有漏洞,看起来庆王和世子确大势已去。
他叮嘱霍延:“诸事小心。”
霍延颔首:“你好好休息,去守船。”
楼荃和冯二笔留在舱室照顾楼喻,其余人皆离开舱室,各司其职。
霍延掏出望远镜,观察前后左右水面
冯二笔急得团团转,水上又没医馆,这可这办?
楼荃催促楼喻裹紧被子,燃炭盆,脸心疼道:“不如下个码头停船靠岸,找个大夫瞧瞧。”
“是啊是啊,殿下,您不能硬扛着。”
杨继安和孙静文皆忧声劝道。
楼喻缩在被子里,只留出张脸,瞧着颇为可怜。
“何统领,你不要忘,你和都是吃朝廷饭!你乃朝廷驻军统领,之前被迫无奈也就罢,缘何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郭濂厉声喝问:“眼下形势大好,你还在犹豫什!莫非你当真被楼喻迷心,连忠义二字都忘?!”
“没忘!”何大舟怒红双眼,“从来都没忘!”
他是将士,他要守护,从来都只是大盛江山!
他是庆州驻军统领,他要保护,从来也只是庆州百姓!
庆州有今日,是庆王世子耗费无数心血建设出来。
如果庆州真回到郭濂手中,这些景象是不是再也看不见?
至郭府,何大舟面见郭濂。
郭濂开门见山:“何统领,眼下府兵已被收编,你有何打算?”
“郭大人意思是?”何大舟平静问道。
但——
何大舟依旧心存疑虑。
凭他观察和解,这位年少有为世子殿下,是不可能让自己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何大舟有理由怀疑,楼喻定留有后招。
可他竟猜不透楼喻后招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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