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颔首同意,吩咐药童取药,领几人去后院熬药。
医馆不算大,后院逼仄得很,好几个威武壮汉站,就把小院塞得满满当当。
冯二笔在药童帮助下熬药,霍延及数位府兵牢牢守在楼喻身边。
楼喻不由失笑:“都别绷着个脸,没看方才那大夫都不愿答应吗?”
“大夫难道不是为多得些钱?”蒋勇疑惑。
眼下这世道,低调些为好。
鸿运码头名字听着繁华,实际上也确实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码头上不少劳工搬货扛货,商旅络绎不绝。
楼喻几人倒也不怎引人注目。
他们寻人问路,直奔城中医馆。
“二公子,此物从何而来!”
霍延弯唇浅笑:“乃世子所制。”
汪大勇:“……”
可是二公子,厉害是世子,您高兴个什劲儿?
他收敛震惊神色,稍思量,便低声问:“二公子,您跟属下交个底儿,庆州兵权真被收吗?”
汪大勇:“……”
兵权都没,还信什呢?
二公子莫非魔障?
霍延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便将望远镜递给他:“你试试。”
汪大勇不明所以,学着他方才模样,将望远镜放在眼前。
“那可真稀奇,不知道王员外这次还办不办赏花会。”
“听说这花是他亲手养出来,之前还开过粉黄花,现在又变成
动向,汪大勇跟在他身后,好奇问:“二公子拿什?”
霍延转首,沉声叮嘱:“日后莫再叫二公子。”
汪大勇愣:“可您就是咱们二公子啊。”
“如今是庆州军统领,听命于殿下,你们也样。”
霍延神色郑重,眸光坚定,俨然副以楼喻为尊模样。
楼喻又笑起来,坐在小杌子上,昏沉脑袋点点。
后院离前堂近,前堂喧闹话语声清晰传过来。
“你们听说吗?王员外有个宝贝,听说是株极为罕见花,那花瞧着比云还要白,比裘毛还要软,叫、叫白云花!”
“花还能比裘毛软?这还叫花吗!”
“确实是花啊,开好几瓣呢!”
大夫给楼喻诊脉,说是受些凉,开药方,又交待些注意事项。
冯二笔问:“大夫,等皆是行商,尚无落脚之地,可否行个方便,借医馆用具熬些药?”
粮船上实在不便。
大夫犹豫。
冯二笔又道:“多付些诊金!”
霍延笑:“都说,信他。”
汪大勇不由嘿嘿:“行,听您,霍统领。”
翌日,粮船抵达启州鸿运码头。
楼喻脑子昏昏沉沉,被冯二笔扶着下船。
多数人留守船上,霍延、冯二笔、蒋勇及数位府兵随行。
嚯!他怎突然看到只小渔船!
他挪开望远镜,揉揉眼,明明前方水面上什都看不清啊!
霍延道:“此物可助目力,汪叔有没有见过?”
“没有。”汪大勇惊呆。
有此神物,岂不是能更快得知敌方动静?
“可眼下庆州军权要被收缴,您这个统领手下还有兵吗?您为何还要跟着庆王世子?”
汪大勇着实不解。
在他看来,庆州已无投效价值,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没真心奉楼喻为主。
之所以留在庆州,为楼喻运粮,不过是为追随霍延。
却听霍延道:“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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