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脸轻蔑,口出狂言。
楼喻:“……”
真是比郭濂还要嚣张。
霍延右手微动,那随从忽觉膝弯处麻,竟不由自主跪到地上,痛得哀嚎大叫。
知府见状,蹙眉看向楼喻几人。
楼喻转身看过去。
个小眼短须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走来,身后跟着溜随从,架势摆得很足。
正巧楼喻六人站在珍园门口,挡住部分路。
知府随从立刻上前推搡:“知府大人在此,还不速速避开!”
谁能料到知府随从这嚣张?
霍延双目诚挚,没有半分虚假。
他是真心觉得,给眼前这人建座独无二花园,算不上浪费。
楼喻不由对杨继安道:“赏完花,咱们得去找个道观驱驱邪。”
这霍延怕不是鬼上身。
“哈哈,霍延你快证明自己不是假!”杨继安跟着调侃。
“就你滑头,”楼喻用扇尖敲他脑门,“钱多没处花?”
他虽不爱省钱,却也不会随便乱花。
偌大个庆州城亟待建设,他哪有心思去搞个花园出来?
冯二笔捂着脑袋笑:“那就等以后有机会。”
他转过头问:“霍延,你说是不是?”
随从强忍腿部酸痛,恶狠狠地剜眼楼喻等人。
有什主人就有什仆人,
看热闹。
楼喻带楼荃、霍延、冯二笔、杨继安、孙静文几人,扮作富商公子模样,大摇大摆地来到王宅前。
他们皆身着绸缎,容貌出色,气度不凡,门房见便不敢怠慢,上前笑道:“诸位贵客,入宅赏花每人需交十两银子。”
楼喻看眼冯二笔。
冯二笔立刻拿出六十两。
看到楼荃时,不由微微顿。
楼喻略有所感,上前挡住楼荃,霍延又挡住楼喻。
冯二笔哈哈笑:“哎呦,想道歉也不用行这大礼呀!”
随从张嘴欲骂,知府道:“今日赏花会,莫扫红斋先生雅兴。”
王员外别号“红斋”,曾写过首吟咏“落红”诗而得此雅号。
楼喻反应不及,往后踉跄步,不小心踩到小块石子,就要摔下去。
只手迅速揽住他腰,利用巧劲扶他起来。
站稳后,楼喻看向霍延:“谢。”
霍延面色沉凝,目光冷冽,盯着那个还在推搡随从。
“看什看!再看挖你狗眼!”
霍延有些无奈。
“阿弟,”楼荃掩唇偷笑,“你若想要,那怎能叫浪费?”
几人说说笑笑行至珍园门口。
刚要递上木牌信物,身后忽然传来道高呼:
“知府大人到——”
楼喻无奈摇首,这个问题问霍延那可真是白瞎。
以霍延那种古板性情,肯定会觉得建花园还不如提高军饷来得实际。
未料霍延竟颔首附和:“是。”
楼喻惊讶看向他:“你不觉得铺张浪费?”
“不会。”
“贵客稍等,”门房谄笑着接过银两,取出六枚袖珍木牌,“这是入园信物,诸位请保管好,切莫遗失。”
王员外对奇花异草情有独钟,专门在宅子里辟处园子,称为“珍园”。
楼喻六人路走来,目光所及处,花团锦簇,水木清华,宅中水榭楼阁精致华美,别致脱俗。
“是个好地方。”楼喻情不自禁感慨句。
冯二笔道:“公子若是想要,咱也建处院子,肯定比这还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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