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并非闲人,他们已经在启州逗留数日,是时候该返程。
只可惜那个卖棉花种行商还没找到。
就在这时,蒋勇附耳低语几声。
楼喻喜出望外,问:“当真?”
蒋勇脸庆幸:“得亏属下进趟大牢。”
还真说出去就出去啊!
蒋勇精神抖擞来到公堂,见到楼喻立刻半跪于地:“属下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起来吧,你受委屈。”
蒋勇目光崇敬:“公子,属下没受委屈,只是劳您亲自跑这趟,实在羞愧。”
“给你护卫腰牌,下次记得用上。”楼喻吩咐道。
牢头手更抖,欲哭无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蒋大人勿怪!”
姚金张大嘴巴:“……”
其余牢犯:“……”
那个壮硕狱霸摸摸自己脖子。
还在,幸好!
他朝衙役吼道:“还愣着干什!快来打啊!”
衙役:“……”
围观百姓瞪大眼睛。
他们实在好奇堂上那位年轻公子到底是谁。
冯二笔掏令牌是背对着他们,所以百姓并不知道楼喻身份。
“要个人。”
“公子尽管说,不管是谁,只要下官能找到,定送到公子眼前!”
楼喻吩咐:“个行商,叫姚金,据说犯走私罪,可有他卷宗?让瞧瞧。”
吴志哪敢让他看卷宗?
走私罪完全就是他杜撰,卷宗上漏洞百出,要是被贵人发现,他这顶乌纱帽就别想要!
,竟有你这般昏庸无耻*员!身为知府,你坑害百姓,冤枉良民,该当何罪!”
吴志涕泪横流:“公子饶命!公子饶命!下官知错!”
公堂内外,所有官吏衙役全都俯身跪拜。
围观百姓懵。
吴黑心这次踢上铁板啦?!
楼喻深以为然。
怪不得王珣找遍启州城,也没能打听到这人消息。
这吴志还有那点用。
他正色对吴志道:“你冤枉护卫,不能就这算。”
吴志忙狗腿道:“公子若有吩咐,尽管使唤下官!”
护卫腰牌上都刻着主人家名号,“楼”这个姓在大盛意味着什,连傻子都知道。
但凡蒋勇掏出腰牌,吴志等人也不敢让他下狱。
蒋勇挠挠头,“属下是想低调些。”
楼喻知他心意,遂笑道:“回去跨个火盆,毕竟下狱,去去晦气。”
“好嘞!”
蒋勇眼睛亮:“是公子来救?”
牢头颤抖点头,终于打开牢门,腰弯得可深可深。
“大人,您请。”
蒋勇利落踏出牢房,回头看向姚金,朝他呲牙笑,摆摆手潇洒离开。
姚金趴在牢门上目送他走远,忽然拍大腿。
楼喻淡淡道:“先将人放。”
“下官这就吩咐人去办!”
吴志连忙命人去大牢请出蒋勇。
蒋勇正和姚金聊得酣畅,忽有牢头面色苍白跑来,双手抖得连牢锁都开不开。
他好心起身:“要不要帮你?”
当然,眼下这顶乌纱帽也
哎呀,简直太好!
眼见吴志鼻涕都要掉到地上,楼喻皱眉退后几步。
冯二笔冷哼:“别光说不做啊,你刚才还要杖责咱们呢。”
吴志素来欺软怕硬,在启州他是土皇帝,可旦遇上比他高位,就会摇尾乞怜,谄媚至极。
“下官这就受罚!下官这就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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