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啊这……
朝廷已经这不讲究吗?
“除你爹,府衙其他官吏也拿不到俸禄?”
郭棠:“这就不清楚。”
楼喻时竟生出几分同情。
大概是同类之间更容易理解彼此,郭棠敏锐地发现,霍延与以前不样。
准确来说,是待在楼喻身边时气场不样。
不过,他已无暇思考这些,忙问:“你想要什条件?”
楼喻毫不客气:“你爹这些年搜刮多少钱,就得还多少钱。”
“什?!”
他和他爹坑害在前,只不过楼喻技高筹赢他们罢。
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依稀记得爹跟他说过要去隐居,眼下爹都瘫,郭棠再无其余念想,只想侍奉床前,好好照顾他爹。
楼喻震惊后,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你爹中风,你想回府照顾他?”
“是。”
想到郭府钱财,楼喻立刻精神抖擞,带着霍延和冯二笔去见郭棠。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郭棠,乍见到,简直瞳孔地震。
这是郭棠吗?!
他怎变成这样!
原先还算英俊脸,如今已经鼓成个球,那双独具特色桃花眼,都被肥肉挤成条线。
“会给你们留点钱过日子,”楼喻大发慈悲道,“那多钱也花不完,留着做什?”
郭棠根本没有讨价还价余地,他比郭濂要识时务。
在知道
信重,有霍延保证,他丝毫不担心。
“等那人去见郭棠,定会告诉郭棠他爹中风事情,届时郭棠必定会要求见,让放他出去。”
楼喻浅浅饮口茶,润润嗓子道:“你说,要如何放他回府?”
“殿下,不如让他交赎金!”
冯二笔语中。
给朝廷干活还拿不到俸禄,实在是太惨。
官就算,家里多多少少有些产业可以支撑。
可些底层小吏就惨。
郭濂自己都拿不到俸禄,还会给小吏发工资?
不可能!
楼喻皱眉:“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你爹把钱藏哪儿,你是郭濂唯儿子,他能不告诉你?”
郭棠眼眶蓦地红:“可爹如今卧病在床,若是钱都没,们如何过活?”
“你爹还是朝廷命官,朝廷会发俸禄。”楼喻无情提醒。
郭棠哭丧着脸:“可是从去年开始,朝廷就时不时拖欠俸禄。”
只是郭府有钱,郭濂又不在乎俸禄那点小钱而已。
“也不是不行。”
郭棠臃肿眼睛迸发光芒,激动上前:“当真?”
霍延立刻上前拦住他,眉眼锋锐。
那双眼中警告显而易见。
郭棠瞅着他,默默退后步。
冯三墨到底喂他多少吃?!
郭棠被软禁这久,早已失去反抗能力,天天吃饱喝足睡大觉,不长胖才怪。
他清楚自己如今模样丑陋,再见楼喻出落得更加俊逸如玉,不由自惭形秽,眼神闪避。
他和楼喻想得不样。
他虽然怨楼喻,但不恨他。
霍延也颔首:“郭府在庆州经营多年,恐怕搜罗钱财不计其数。”
“是啊,那多钱呢。”
楼喻感慨句。
郭濂从庆州攫取钱,要是都能花在庆州建设上,也算是因果循环。
果然不出所料,没会儿,楼喻便收到传信,说是郭濂哭求着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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