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恩,刘某没齿难忘!”刘康心中感动非常,躬身拜。
楼喻连忙将他扶起,有点心虚,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老实人。
翌日,楼喻又去“拜访”郭知府,足足两个时辰才回来。
面对刘康焦急眼神,他咕咚咕咚连灌两盏茶,开口道:“刘校尉,个好消息,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可他们边军眼下只是想借点救急,只要郭濂从指头缝里漏出点点就行。
即便这样,郭濂也不愿?
皇帝不管,兵部不管,他们厚着脸皮来庆州求盐,庆州知府也不管,难道他们边军就这不受人待见?
他们辛辛苦苦守卫边疆,守护背后大盛江山,到底是为什!
刘康越想越心酸,本来意志坚强汉子,眼眶竟蓦然红。
二人尬聊片刻,都已无话可说,遂闭嘴安静等待。
良久,楼喻返回院中。
刘康起身相迎,面露期待:“殿下,郭知府可愿意借盐?”
楼喻没立刻答,而是沉吟几息,冷不丁问:“你们程将军与郭知府可有宿怨?”
“没有啊!”刘康坚决摇头,“将军此前在庆州没有熟人,并不认识郭知府,不过上次与殿下结善缘,殿下算是咱们熟人。”
刘康在屋中焦急等待,见冯二笔在旁眼观鼻鼻观心,为不让自己陷入焦虑,遂开口转移注意力:
“敢问这位大人怎称呼?”
冯二笔老实道:“冯二笔。”
“原来是冯大人,”刘康拱拱手,“之前阳乌山送粮,刘某与霍统领结识。霍统领年少有为,实在令钦佩,不知今日他可在城中?”
冯二笔问:“刘校尉是来借盐还是来交友?”
楼喻笑道:“好说歹说,郭知府终于同意借盐。”
“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下官谢过殿下!要不是殿下义气助,恐怕下官很难办成此事!”
刘康是真心实意地感激楼喻。
之前送粮已经让边军上下对庆王世子心生感激,如今世子又不辞劳苦、不顾脸面地去求郭知府,刘康不由感慨万千。
即便皇
楼喻见状,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
他拍拍刘康肩,温声安慰:“别担心,许是今日郭知府心情不好,明日再去拜访次。”
刘康摇摇头:“多谢殿下好意,明日无需您去拜访,下官亲自去!”
那可不行!
楼喻叹口气:“刘校尉虽常年驻守边关,但想来也知道,朝中文官与武将素来不算和睦,程将军与郭知府又素无往来,郭知府恐怕……还是去为好。”
楼喻眉间微蹙,有些为难道:“那可能是郭知府卧病在床,心情不愉吧。”
“他不愿?”刘康心头发涩。
只觉得瓢冷水浇下来。
大家都是官场上混人,谁还不知道谁?
庆州产盐,要说知府不从中攫取利益,那是不可能。
刘康讪讪笑:“是刘某逾越,冯大人莫要见怪。”
“刘校尉不必担心,咱们殿下既然答应你去和郭大人说情,就不会食言。”
冯二笔见缝插针为自家殿下说好话。
刘康哈哈笑:“刘某当然不是担心殿下食言。殿下之前慷慨送粮,可见其品性高洁,刘某有什可担心?只是借盐毕竟不是小事,只怕郭知府……”
“那还真不好说。”冯二笔老神在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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