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醒来时,就闻到股清淡药香,很好闻。
他睁开眼,看到离床不远处陈玄参。
少年穿着袭白衣,样式有些怪异。
“这是哪儿?”方临坐起来问。
陈玄参回头看他眼:“医馆。”
冯二笔:“找错人。”
丢下句敷衍话直接离开。
楼喻得知真是方临,不由挑挑眉:“他为什不让人通报郭濂?”
“奴也想不通,奴看到他时候,他哭得可惨。都这样,还不找郭濂?”
楼喻摆摆手,“罢,先不管他。”
肚子已经饿得有些痉挛。他伸手捂住,嗅着隔壁传来香味,不由蹲在地上哭起来。
这大半年,他过得实在太难。
半道被流匪所劫,随从死死逃逃,要不是运气好,说不定他都来不庆州城。
冯二笔戴着口罩偷摸过来时,就看到方临蹲在地上哭泣。
看不清脸,不好辨认。
他握着土豆,不由问:“这是什?”
小吏耐心解释:“土豆,煮熟可以吃!”
“哦。”
方临木然地往人多地方走。
他在京城待那多年,什奇珍异宝没见过?
“抱歉抱歉!”方临连忙道歉,“没有恶意,就是看她眼熟!”
在外漂泊大半年,方临身上傲气早就耗得差不多。
见陈玄参眉头更紧,方临急切解释:“真觉得她眼熟!不骗你!”
霍琼道:“陈大夫,先出去。”
陈玄参颔首。
不过想想也对。
范家是太子党领头羊,方侍郎同为太子党,方临直跟着范玉笙确合情合理。
不过这个来庆州方临,与京城那个方临,到底是不是同个呢?
如果是同个,那他耗费大半年时间,才从京城来到庆州,委实凄惨些。
“二笔,你替去暗中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方临。”
接着走出屋子说道:“阿琼,病人醒,把粥端进来吧。”
很快,个姑娘捧着食案走进来。
她穿着与陈玄参相同白色衣裳,将食案放到床头,抬首看向方临,温柔笑道:“你饿晕,先把粥喝。”
方临愣愣盯着她瞧。
陈玄参眉心皱,上前挡住霍琼,冷淡道:“喝完粥就走。”
方临如何选择是他事,楼喻不想多管闲事。
谁料第二天,方临就被人抬到田庄医馆。
陈玄参诊断:“饿晕。”
小吏:“……”
每个难民都发口粮啊,怎会饿晕呢!
他只好上前,粗声粗气地问:“你哭什?”
方临抬起头,看到戴着口罩冯二笔,时又愣住。
这人脸上是什东西?
冯二笔终于看清他脸,第反应是,没穿绿衣服他差点没认出来!
“你在问?”方临泪眼婆娑问。
居然从来没听过“土豆”!
这东西真能吃吗?
他望着手里物资,心里面难受得紧。
有吃又怎样?他什都没有,拿什煮熟吃?
就算有,他也不会煮。
气氛时沉凝尴尬,方临无奈又委屈,他是真觉得那个“阿琼”
“殿下,要真是,那该怎办?”冯二笔问。
楼喻撑着下巴,“既然他愿意当难民,那就不管他,找人暗中盯着就行。”
“是!”
城外难民营。
方临领到小袋麦面,还有颗小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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