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很快抵达新城。
只有真正站在城墙底下,才能感受到扑面而来凛然威严。
方临怔怔望着这面浅灰色、毫无瑕疵城墙,不由陷入深深自怀疑中。
这到底是……怎做出来?
他爹是工部侍郎,他自诩见多识广,可到庆州,却仿佛个没见过世面乡野愚夫。
方临又问:“庆王世子哪来那多钱?”
有人热心解答:“据说是造纸坊和纺织厂赚不少钱。”
方临又愣,这都是些什?!
只是再多事,新来难民也不清楚。
方临因为去趟医馆,需要做工抵债。
方临脱口而出:“这怎可能!”
他急切反驳:“他建这大新城,不是劳民伤财吗?”
“什劳民伤财!小伙子可不要乱说话。”有人语重心长道,“那些工匠都希望新城直建设下去呢。”
“为什?”
方临实在搞不懂,竟有人愿意直服劳役?
方临他爹是工部侍郎,他耳濡目染,对工程这方面略有解。
据他所知,要用石头造出这雄伟城墙,不仅耗资巨大,还需要无数劳工参与建设。
楼喻这般劳民伤财,竟还被人交口称赞?!
“什石头!”有人解释,“那叫水泥,只是远远看着像石头!”
方临:“水泥……又是什?”
样,他谁也不认识,啥也不知道。
“说错吗?”他纳闷问。
众人对视眼,开始热情“科普”。
“小伙子,你现在能住在帐篷里,能拿到麦面和土豆,都是因为世子殿下仁德!”
“没错,听说这个土豆还是世子殿下种出来呢!殿下真厉害!”
方临恍然想起,离京前夜范玉笙为他饯行时场景。
范玉笙说:“你怎还苦着张脸?”
“真不知道爹让去庆州做什。”方临鼓着脸愤愤道。
“京城形势不妙,你爹是担心你安危,让你去庆州避难。”
方临知道他爹苦心,可是让他去人生地不熟偏远州府,他实在不愿。
第二天早,他和些难民就被小吏召集在起。
“今日到新城做工,大家都必须听指令,不要随便乱跑,听清楚没!”
“听清楚!”
方临混在人群里,心里面颇有几分期待。
他倒要看看那个新城到底是什样子!
疯吗?
“这些工匠月钱高着呢!世子殿下从不拖欠月钱,大家争着抢着要给殿下做工。”
方临木然问:“那郭知府呢?他在干什?”
郭濂就任由楼喻大肆建造新城?这也太离谱吧!
“谁知道呢。”
水和泥加起吗?
为什他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
“那也是世子殿下造出来,可坚硬着呢!”
方临内心已濒临崩溃。
“还有还有,据说世子前年在田庄试验新法种地,亩产高达五百多斤呢!”
“咱们要是有人生病,还能去医馆治病,没钱也不要紧,只要以后做工还钱就行。”
“看到那边新城城墙吗?那都是殿下建,里面有厂子可以干活,以后有钱,还能在城里买房子住哩!”
方临不由看向远处高耸巍峨浅灰色墙体。
他早就看到,但不知道那是什东西,原来那儿就是新城。
他问:“新城城墙都是用石头垒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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