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何其敏锐,针见血:“殿下想要沧州?”
屋内沉寂几息。
楼喻默默看着他,不由笑叹:“知者,霍二郎是也。”
霍延洞察力,着实让他感到心惊。
他不过开个头,霍延就猜出他深藏内心想法。
冯三墨已静立等候。
情报与楼蔚他们说大差不差,不过比楼蔚他们多个消息。
沧王和沧王妃已经死于叛军之手。
冯二笔感慨:“蔚世子也挺可怜。”
楼喻嘱咐道:“这个消息先不用告诉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楼喻道:“不管怎说,都得试试。”
“阿喻,”楼蔚抹干眼泪,“和阿大没有印信,恐怕求援信送到京城,那些人也不会看眼。”
“那你有何打算?”楼喻问。
楼蔚想想,道:“阿喻,能不能借用下庆王印信?”
“阿喻,”楼蔚哽咽地抹抹眼泪,“沧州、沧州被叛军占,爹和娘还不知道会受什折磨,呜呜呜呜。”
楼喻头脑清醒,问:“沧州被叛军攻袭,沧州知府没有向朝廷求援?”
总不可能连送个信工夫都没有吧?
“喻世子有所不知,那些叛军声势浩大,沧州驻军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阿大解释道。
楼喻暗叹,沧州富庶是出名,兵力又不足,叛军当然不可能放过这头肥羊。
。
两人洗漱完毕,焕然新。
楼蔚忍住腹中饥饿,说:“阿喻,初次登门,得先拜见王爷、王妃。”
“先填饱肚子再说!”楼喻吩咐人上几盘饺子。
他道:“今日冬至,府里包不少饺子,咱们起吃。”
楼喻倒没觉得抵触,反而生出丝隐秘欢喜。
毕竟霍延在其他人面前,从来都是沉默居多,不会像这般畅所欲言。
有种被特殊对待感觉。
还会因心有灵犀平添几分动容。
霍延知道自己可以不用说这句话,但他就是情不自禁,想在楼喻面前展现自己价值。
楼蔚逃亡数日,心神本就濒临极限,要是现在告诉他,保不齐直接崩溃。
“是。”
楼喻吩咐他:“去叫霍延来。”
片刻后,霍延来到东院。
楼喻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沧州失守,现在被叛军占据,楼蔚前来求援,你认为该如何?”
他实在没办法。
楼喻想想,道:“你也知道咱们藩王不得圣心,不如这样,明日去见郭知府,问他愿不愿意施以援手。”
“阿喻,谢谢你!”
楼蔚感激涕零。
两人在客院歇下后,楼喻回到东院。
他问:“那你们逃出沧州后,可有向朝廷求援?”
阿大道:“们逃出来时什也没带,眼下各地叛军四起,朝廷乱成锅粥,就算们求援,可没有知府印信或王爷印信,朝廷恐怕不会管。”
朝廷都自顾不暇,还会管沧州?
朝廷军和天圣教还在桐州打得火热呢。
桐州距京城算不上多远,要是不把桐州起义军剿灭,皇帝定会坐立难安。
阿大俯身拜:“喻世子,您与殿下同食就好,……”
“别废话,坐下吃!”
楼喻声强令,阿大不知怎,下意识就坐下来。
吃着吃着,楼蔚突然掉起金豆豆,最后呜呜咽咽哭起来。
楼喻温和又耐心:“到底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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