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非是指沧王?”
范玉笙心思何其玲珑,下就猜出来。
“嗯,蔚兄虽天真单纯,但为人通透,脑子算得上聪明,且又是沧州之王,范大人若不介意,可与他起共事。”
楼喻不可能直呆在沧州亲自监督重建工程,他目前不是很信任范玉笙,不如就让楼蔚当他代理人罢。
楼蔚是沧王,身份摆在那,范玉笙是个聪明人,不可能无视他。
楼喻摆摆手,将计划书放到他面前。
“翻过沧州相关案册,决定发扬沧州优势,将沧州发展成为对外贸易口岸以及粮食生产基地。”
范玉笙虽对他口中某些词语感到陌生,但不妨碍他听明白。
他细细翻看计划书,心中再次叹服不已。
这个计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也不知庆王世子拟定这个计划书耗费多少心血。
方临眼珠子陡然瞪大,忙道:“你从哪听到?”
“就是上茅厕时候,听两个管事说。”
方临心脏狂跳,姓范,来自京城,又很年轻,不是范兄还能是谁?!
范兄去沧州当知府!
方临激动会儿才回过神。
“搞得好像你见过殿下似。”
“虽然没见过,但听说过,殿下长得可好看,就像是天上仙人下凡!”
“嘿嘿,远远见过回。”
“快说说!殿下到底长啥样!”
“没看清脸,就觉得特别高大,特别威武。”
方临还在庆州新城搬砖。
没办法,他得养活自己。
之前得楼喻同意,他特意去郭府拜访下,结果看到中风卧床郭濂以及憔悴不堪郭棠,忍不住背脊发寒。
郭府都这惨,他还能在郭府蹭吃蹭喝吗?
必然不能。
再加上“韩昀”总领庆、沧两州军务,有庆军在沧州驻守,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范玉笙没有拒绝必要:“下官定与沧王共理政务。”
他忽然想起什,问道:“殿下,那些叛军俘虏该如何处置?”
叛军共六千余人,死亡百多人,伤数百人,叛军中大小首领皆已被斩,剩余些小喽啰还能算得
他几乎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
范玉笙看完,由衷拱手赞道:“殿下气魄远超凡俗,下官佩服。”
“实施计划前,还得给府衙增添些帮手,总不能咱们几个凡事亲力亲为吧?”
范玉笙笑道:“殿下已答应将方临调来沧州做助手,其余小吏可从沧州本地挑选。”
楼喻颔首:“还有人。”
等等!
范兄去沧州当知府,不可能看不出楼喻意图。
楼喻手段那般强硬,范兄岂不是有危险!
沧州府衙,范玉笙狠狠打个喷嚏。
他背过身用帕子擦擦后,转回来歉意道:“下官失礼,殿下莫要见怪。”
方临:“……”
长得好看是事实,但高大威武?确定不是在说霍延?
“你们听说吗?沧州要有新知府。”
“新知府是谁啊?”
“不晓得,只知道挺年轻,姓范,从京城来,估计家里头富贵着呢,怎想不开去沧州?”
他还是得靠搬砖挣取口粮。
搬砖间隙,他又听到几个人聊天。
“唉,殿下去沧州,还不知道什时候能回来。”
“你急什,又不是不回来。”
“就是想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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