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人通消息?什消息?”
“奴只探听到消息传到宫内,剩下,恕奴无能。”
之前能探听到皇帝意图诏令藩王入京事,不过是因为皇帝身边筛子多。
而今探听不到,可见那位对内廷掌控比皇帝还要更胜筹。
除掌管凤印贵妃,还能有谁?
在他身边待得越久,越是会被他吸引。
明月入怀,恢廓旷达。
用来形容眼前这人,再合适不过。
就在这时,冯三墨回来。
般而言,冯三墨是不会打扰楼喻吃饭,除非有相当紧急事。
冯二笔便吩咐人去请。
不久后,霍延踏着晚霞余晖来到东院。
“知道你喜欢吃牛肉,便让厨房给你炖大盘。”
楼喻热情招待他坐下。
霍延这几年直在长身体,饭量也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大。
楼喻惊叹过后,又问:“你成日跟在身边,都什时候去学?”
“殿下休息时不需要人伺候,奴便斗胆去找霍统领。”
楼喻闻言有些感动。
他休息时般都很晚,冯二笔三更半夜去找霍延学手法,还学这长时间,可见是真有心。
“辛苦。”
还有种可能。
霍家忠于皇帝,是某些人成皇路上绊脚石,而那些人不得不将这绊脚石搬开。
霍家没,谢家又算得什?
谢策在桐州久
下,他可没工夫开馆伺候人。”
楼喻调侃:“你这都快把人手艺都学去吧?还不快说小师傅是谁。”
冯二笔偷笑:“这个人呀,不久前刚刚打场胜仗,成日忙着训练将士,哪有工夫开馆?殿下,您说是不是?”
“霍延?”楼喻惊得转过头。
冯二笔点头。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楼喻道:“辛苦,既然查不到就算,免得打草惊蛇,暗部安全最为重要。”
“奴遵令。”
冯三墨退下后,楼喻沉思片刻,忽然问霍延:“霍家被人陷害,你可有怀疑人选?”
皇帝忌惮霍家军权独大,有可能;有人眼红霍家权势故意泼脏水,也有可能。
楼喻放下碗筷。
霍延起身:“殿下,先回营。”
“不必。”楼喻肃容道,“之前让三墨去调查天圣教,你也坐下听听。”
霍延重新坐下。
冯三墨袭黑衣,仿佛隐在暗处幽灵,恭敬禀报:“殿下,天圣教与京城确实互通消息。”
这大盘就是楼喻根据他食量准备。
霍延眉目含笑:“谢殿下。”
“不用谢,你教二笔这久按矫手艺,还没来得及谢你。”
煌煌灯火下,世子笑意轻浅,眸色温柔,卸白日里威严端肃,多几分雍容闲雅。
霍延心尖攒动,连忙低下头去。
“不辛苦!”冯二笔笑开花,“只要殿下觉得好,奴就点也不觉得辛苦!”
他顿顿,又道:“霍统领可比奴要辛苦多。”
楼喻深以为然。
他受惠这长时间,总得有些表示。
“你去叫霍延来,今晚请他吃饭。”
“你是如何知道他会按矫?”
“他自己说,还问要不要学。”
楼喻:“……”
他在京城演戏时,还故意让霍延向鸢尾学习伺候人工夫,万万没想到,霍延不仅会按矫,而且这工夫不比鸢尾差呀!
藏得可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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